昭昭深以为然,所以她总是极有耐心的。
“那若是猎人同猎物僵持不下呢?”昭昭也问过。
阿罗怙便教给她第二件事,学会稍微露出那么一点儿破绽,好让猎物觉着自己能够逃跑。
这日,长安下起了入冬的第一场雪,凉州的冬天总是鹅毛大雪,一层一层往下压。长安的雪,一片片晶莹剔透的六角芒星从空中打着旋儿落下,落在琉璃瓦上,落在朱红墙上,就显得格外轻盈。
昭昭推开窗户,外头的雪花就顺着风飘了进来,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长安的冬天竟然比咱们凉州还要冷。”
子桑采将银炭装进了手炉,摸着炉身暖和了,方才递了过去,笑眯眯的说道:“今日是主子十六岁生辰,婢子祝主子岁岁有今朝,年年笑开怀。”她利落地将编了好些日子的红索子,编进了昭昭的发辫中,这是凉州习俗,生辰这日,未婚嫁的男女皆要用红索子编进头发里。
那条红索子随着她一头及腰的长发摆动,让她多了一丝俏皮的灵动。
往年都是高义公主亲手给她编发,今年不在家,这编发的事情,也就子桑采还放在心上。昭昭有些惊喜,“你什么时候打的索子,我怎么不知道?”这小丫头整日都在她身边,哪里得空还能打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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