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希尹

…我不是……”他这才真切意识到，他手上沾了多少宋人的血。

楚茂德只是站着，冷漠地观赏着他的恐惧。他越是恐惧，她便越是快意。

直到他看起来真的被吓得瞳孔都有些涣散时，楚茂德终于心满意足地收了幻象。

她是魔，她喜欢看到人们的消极情绪，他们的愤怒、恐惧、悲伤会让她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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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幻象一刻消失时，达尔却迟迟不能回神。他僵在原地，感觉这四周都游荡着宋人的鬼魂。

“不，不要过来……”他惊慌四顾，浑身发冷。

楚茂德也不想真把他变成疯子，于是她一把把达尔捞起来，“别怕。”

她好像在安慰他，但是说的话却完全起不了安慰的作用，“有我在，‘它们’不会动你。”毕竟她也算是残魂一缕，此前这里确实是有鬼的，不过她一来，把它们全都侵吞了，因而这里倒是变成了最干净的地方。

达尔浑身都是冷汗，仿佛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般。他的腿软了，完全站不住，只能被迫靠着楚茂德。楚茂德的身上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达尔现在已经闻不得血腥味，因为他会想起，那些流血的死去的宋人，是否已经化成了怨魂，不知何时会向他索命。

他只觉得反胃，迅速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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