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解起了衣服。
楚茂德看见他的举动,嗤笑道,“金人说我们宋人是软骨头,不过现在看来,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达尔的手收紧了几分,她的羞辱让他很难堪,却终究不敢反抗,此时却听见她又说,“人之向生,本为天性。又何来软弱之说呢?”
她像是为投降的父兄辩解,又像是为自己辩解。
若是此前,她也会觉得赵佶和赵桓懦弱,可是她自己也不愿葬身天道,她也在逃避九重天的旧仇,苟且偷生。所以她想,或许赵佶和赵桓也是觉得,大宋局势会有转圜,毕竟勤王军尚存,而如今也确实,她在努力地转变局势。
因此,她虽然嘴上讽刺着达尔,心里却因为他的顺从稍微舒畅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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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的夜晚依旧很冷,达尔被冻得瑟瑟发抖,但是楚茂德似乎对野战颇感兴趣,毕竟她本人并不会感觉冷。
“在这里,会被发现的吧。”达尔一边解衣服,一边谨慎四顾。不远处的完颜希尹的营帐还亮着灯,不过树林遮蔽,不大看得清外边的情况。
他只是说,却并不怎么害怕,对于楚茂德,他有些莫名的信任。
毕竟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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