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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堂堂大周公主,焉能作一介阉人的私奴?若是传扬出去,只怕要被天下人嘲弄。到时候公主颜面何在?陛下颜面何在?”
林稼依旧沉稳,不为新君的威慑所动。
新君转头看向陈用吉,“用吉,你觉得呢?”
陈用吉不动声色,朝新君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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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既然已经把寿宁公主赏给了臣。那么寿宁公主自然就是臣的,臣倒是想将公主娶进门。只是身为司礼监掌印,臣须得留意宫中规矩,又怎么能事事按自己的私心。便只能委屈公主,暂居在西园。”
新君轻笑,忽然转身,眯眼在寿阳和林稼之间打量。
“朕听说,你从前与贵妃有婚约。你救寿宁公主,是不是贵妃求你的?”
“陛下!”
寿阳面色有些苍白。她扶腰,凤目一凝。
新君看着寿阳冷笑。
“朕记得,当初先皇对林相许诺过,必定会嫁一个公主进林家。既然如今你已经是朕的贵妃,那不如就把寿宁公主嫁给林稼,你觉得如何?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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