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他,那朕如果说,朕不知道呢?
皇上如今是九五之尊,不再是当年可以任性的太子殿下,这点皇上可要比臣更清楚多了。
太子殿下,任性。
这字眼听起来太过陌生,似乎已经久违了很多年。
朱明风听得眉间一颤,仿佛看见五年多前自己登基的模样。
那时候先皇刚刚驾崩一月,遵遗诏,太子继位,所有人拜在他的脚下山呼万岁。
而在那之前的一月,举国哀悼,掉不出眼泪的哭相,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皇上。
想想居然也有这麽些年头了。
不知道若是来日自己驾崩,会不会有人真的为自己掉一把眼泪?
皇上?
太傅见朱明风盯著手里头茶盅想什麽想得出神,出声唤他。
恩?
皇上在想些什麽?
哈,没有,想到些事情而已。
朱明风顿了顿,又说,太傅有话不妨直言,你我之间本就无需顾忌。
臣是想说,关於苏州知府一事。
这次是想替那左如堂当说客,还是替卫丞相啊?
臣不想说服皇上撤销治罪丞相的想法,臣只是想,替丞相求个情面。
漆黑如墨的夜色托著明月,细细一勾。
情面?朱明风轻轻一笑,起身来到窗前。
那太傅你可想过,先皇一代治下去的贪污受贿,为何偏偏在朕手上故态萌生?情面?朕给那些所谓重臣手掌大权的机会,那些人用来做了些什麽?那些人就给过朕情面?
皇上,这不是赌气的时候。
朕看起来像是在赌气?朱明风猛一回头,连太傅你都还当朕是几年前任性的太子殿下,开心了犒赏天下生气了拿人泄恨,更别提文武百官心中是怎麽想,朕才登基几年?这就开始蠢蠢欲动了,若不是欺朕年少他们何以如此张狂?!
柳太傅一时竟无言能劝。
朱明风已不比五年前来得容易安抚。
一代君王,哪还能同当年万事都不当心的太子殿下相提并论。
停了会,待朱明风稍微消了点气,柳太傅才敢开口。
皇上说的,臣都明白,只是实在没有必要再拿丞相。。。
太傅你聪明一世,怎会瞧不出朝中那党子人看的是谁的脸色,为谁是瞻,可不是朕这个皇帝。
柳太傅闻言,急道,臣所忧心的正是这个。
臣也知道丞相此举已不是头一遭,先前皇上宽宏大量,念他是两朝元老的身份,未与其计较,仅施以警告。卫丞相与臣私交颇密,臣看得出来,卫丞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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