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明风上去先听了会房里的动静,没人。
手一碰上那扇窗,虚掩的。
这就推开了往里边跳。
君不忘的房不算小,纳了套桌椅,一大一小的木柜,摆了张大床,床头立个屏风後头还能撂个浴桶。
这些都不曾在那晚上注意过。
想起那日姑娘说君不忘会选择住这是因为怕吵,朱明风呆了会,外头的喧闹的确传不大到这,就能听见模模糊糊点声音。
屋里点了檀香,搁在屋正中的桌上,冒著丝线一样的气。
空气很干净。
朱明风在屋里走走停停,最後往床上一坐。
边上小木柜杵著面铜镜,朱明风一眼瞥见,摆弄上了。
想那君不忘一头乌发,每天早上对著镜子打理的光景,忽然就惦记起初到这阳光明媚的下午。
君不忘大汗淋漓,青丝散乱,双眼迷蒙的模样。
想了几遭心里顿时如同有羽毛在搔,几分难耐。
这有点不太对劲,撇下宫里头如花似玉的女人,跑这地方来对著面镜子冲回忆难耐上了。
朱明风把那面铜镜扣趴下,倒床上就睡。
这一觉睡得沈,月上西头了都没醒来的迹象。
君不忘陪著一说是扬州巨商的主顾在酒桌上喝了点酒,一坐就是一下午。
好容易挨到晚上,那主顾才搂著姑娘上了楼,君不忘洗了几把脸,灌了碗醒酒汤,将那点醉意镇下来凑合著撑到深夜。
临睡前交代怀香看好场子,又吩咐将洗澡水打到他房里,这才回了。
君不忘一见著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