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这显然就是受过好教养。
只是念头一转,不对劲。
哪儿呢?
好教养的人大摇大摆擅闯民宅。
绝了。
君不忘收拾完床铺朱明风还没放筷,也不理他,将薄被抖开,寻了舒服的位置躺下。
说是想睡,俩眼睛却睁得赶铜铃大小。
朱明风吃了个八分饱就没再往肚子里塞东西,走向床前的时候发现君不忘的目光挂自个儿身上没跑过。
两人的视线足足对上好一会,都看不出点什麽。
朱明风没说话,将外袍褪了,轻手轻脚就上了床,往里边钻。
朱明风不是老实人。
君不忘知道。
这就毛手毛脚从君不忘身後搂上来了,箍得挺紧。
你不赶我出去?
将来我练武了,我会的。
那要别人也这样,你岂不是很吃亏?朱明风这一问,是带了不善的心眼,那两声轻笑传君不忘耳朵里一阵发热。
君不忘翻个身,不再与他背对,难道我现在就不吃亏麽?
哪儿亏了?朱明风说著,往他颈窝里蹭上几蹭,一亲他脸颊,我脸面有银子也不缺,身份也不错。
你倒是说说你什麽身份?君不忘无奈,这厮敢情自我看待还挺好。
朱明风盯著君不忘没吱声,君不忘心想又是个能绉善吹的料。
说了你信麽?老久,朱明风蹦出句话。
故弄玄虚的见多了,只是朱明风一耍起来,居然耍出了发自肺腑之感,君不忘给这情绪唬得一愣。
那就不说了。
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信。
朱明风笑笑,真就没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想知道,你怎麽的就要当青楼老板了,别的事不好做麽?
那会君不忘就想问,为什麽朱明风总能戳到他软肋。
但是忘记了,之後好多年都没想起来。
当时君不忘的口气还算冷静,他说,我不过是受人所托。
恩?受谁的托?
君不忘到这是有了不耐了,说逝者已矣,没有再提的必要。
朱明风怎的不知道君不忘有了情绪,偏生朱明风的性子就好逗人,便装著没发现,接著问,那告诉我你的名字吧,我想听真的。
这软肋戳得带劲,直戳上君不忘心脏里,仿佛给拧了一把的疼痛。
君不忘的眼神里头是连刚那点不悦的情绪都叫朱明风捉不到了。
他一字一句念道,君不忘。
你生气了?
君不忘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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