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敢久留。
杨翼前一刻还在生死间,转眼已到了客房椅上,但此时已无惊讶和感动,只淡淡问柳春山:“你为什么救我?”
“我当然要救你。”柳春山隐隐觉得自己犯了一个错,但却抓不着头绪。
“但要等到我知道受人欺凌多可怕时,最后一刻才来救,好让我知道若我一人在外有多危险,而你又是何等英雄,我只有要你保护才能不受欺,是不是?”杨翼站起来,看着他,眼里满是无奈,还有掩不住的悲凉伤痛:“我杨翼从来以诚待人,并不知如何去交朋友,如何与另一人相知相照,柳庄主到底是何心思我也无从知晓,你我二人根本谈不到一起,所以你今后不必陪我,我有手有脚,足可生存,若是容貌惹人注目,毁了它便是,柳庄主请自便罢,我告辞。”
柳春山如遭雷击,刹时心明如镜,他聪明绝顶,于情感之事只是不懂,却非迟钝,杨翼一番话终令他顿悟自己错在何处,对心喜之人有错改之,那是无所谓的,他立即拉住杨翼,单膝一跪,成功阻住了对方的挣扎。
“我要保护你,是我心愿,一个男子想护着自己心爱之人不受伤,不受欺是正常之事,并非是因你弱小需要保护,刚才救你迟了,只因我想让你看人心险恶,世道多艰,只想让你明白,你需要我这么一个人,我们在一起,是最好的。”
被他的一跪吓住的杨翼,慢慢听懂了他的话,低头望进对方眼里,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他一直以为稳重的男子,在某些方面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
“是我虚荣害你受惊,对不住。”柳春山站起身,抱住杨翼:“我也同你一般,不知如何交友,不知如何与另一人相知,只知凭自己心意做事,这便经常强加已意于人,实在是抱歉,但我总觉与你早已可称至交好友,可我却不想只和你做朋友。”他努力试着把心中所想说出来,越说声越小,怕自己又操之过急。
杨翼一时作声不得,心乱如麻,本来就不是因为什么大事,对方又已道歉解释,他再坚持绝交,有些矫情,然而仍旧与他一起,却不知会发展到何种地步,这……该如何是好?
柳春山见他犹豫,立即乘胜追击:“伯母去世时曾嘱我关照于你,你听到过,我也在她面前发过誓要一生待你如亲兄弟,你我生分了,她老人家在天之灵怎能心安?”
这人甚是无赖,竟搬出母亲,杨翼暗叹,一言不发,转身向外走。
“杨兄――杨翼。”柳春山不知他意欲何为,急忙跟上去。
“我没吃饱,要去顺意楼,你付帐。”杨翼头也不回,知道他会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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