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提起一只,看那八爪乱舞乱动,伸手就捏住蟹肚,把个无肠公子在金小猫眼前晃晃:“小猫儿,可备酒了?食蟹饮黄酒,才是对路。”
金小猫把灶里添柴,顺手把蒲扇递与虞五宝:“把火旺了,待会便可食了。”
虞五宝一边摇扇一边喜滋滋唱道:“想当初你横行霸道,到如今你备获煎熬,不是奸忠无从报,只是时辰未曾到……”
金小猫听得哈哈大笑:“虞五宝,你吃个蟹也有忒多说头!”
蒸锅上灶。金小猫把十来个大蟹都搁在锅里蒸。这蒸的最是容易,却是最挑蟹。八月食母蟹,九月食公蟹,就是因为此时黄膏最多。蒸得红彤彤上桌,就着姜末红醋,鲜香满口。再,蟹性寒凉,最宜佐以温酒,再和好友亲朋吟诗作对,才是十足的风雅之事。
虞五宝却不爱掉这些书袋,他只觉美食当前,莫说诗词,便是连两句客气话也顾不上了。
午宴开时,虞谷主坐了主宾,金大郎做了东道,两个医患投契,自然相谈甚欢。只金大郎右臂已失,左手不惯,那些蟹肉都是劳烦了刘长荆挑在小碟子里头的。
倒是虞五宝,拿着个大蟹把着螯爪一掰,牙齿合力把螯子两头一咬一挤,那鲜肉便入了口,真真吃得不亦乐乎,不多时便是一堆残壳。
雁八懋也是这般吃法,大开大合倒比他数银子利落。
金山却和金小猫刘长荆一样,都是用着一色八样的精致小银器:锤镦钳铲匙叉刮针。
金小猫把蟹搁在银镦子上,拿银钳子把八只蟹脚剪掉,把里头蟹肉用银针挑出搁在蟹盆子里头,又把两只螯爪沿着边边敲松,再一剪一钳,那蟹肉松松脱出,也搁在蟹盆里头。金小猫手下轻快,那蟹肉决不会冷,正趁着热气蘸了姜醋吃了。
虞五宝笑金小猫吃得磨叽:“食蟹就该跟五……我这样,痛快!小猫儿,你也吃得太精细了!”
金小猫慢悠悠拿过小银锤,把个蟹壳敲过一遍,用个叉子一跷,整个掀开,露出黄澄澄的蟹黄来。
金小猫把蟹黄舀起:“这蟹就吃黄,美过做神仙。”
虞五宝哼了一声:“我可不爱这个,一冷就腥。”
两个你来我往的边说边吃,满桌都看着笑了。虞谷主捋捋胡须:“小儿同七郎倒要好!”
金大郎也笑道:“小猫儿看着也喜欢五郎呢。”
虞五宝抬眼就看见金小猫嘴角含笑,心里也是一热,抓了一只蟹就搁在金小猫面前:“小猫儿,是兄弟也教教我你那种吃法,我也教你……”
金小猫恰恰把蟹肉剔剔干净吃完,顺手把蟹壳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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