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双眼紧紧盯着大雨中消瘦单薄的淡青色身影:“福分?哼!你不乐意就说不乐意!换做是我也不愿伺候一个正在气头上的主子!”话音稍一停顿,陡然放的轻柔:“小玉,我于你究竟算什么?”
婢女吓得要死,匍匐在地上低声抽噎,韩景不由一阵烦躁,挥挥手道:“哭什么?!你退下吧!”
丢了一半魂的婢女闻言如得大赦,一边谢恩一遍连滚带爬的冲出厅堂。
连续跪了三天,冻雨早已穿透了身上的每一寸肌骨,皖紫霄疲惫至极,试图移动一下痛若针刺的膝盖,却因为这个小小的移动险些彻底趴倒在地上。“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他晋王的一条狗,他愿意你可以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皖大人,他不愿意你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薛青木蒙冤,甚至让他和郑柔见一面都成了奢望”,入骨的阴寒麻木了思维,连面前纹金长靴的出现都被忽略,皖紫霄习惯地挑起嘴角,在心中毫不留情地嘲弄自己:“真是可怜!当年便如这般跪在他的面前为祖父求一条活路,时至如今,依旧只能如这般为这世上唯一可称为朋友的人求一道生门!皖紫霄啊皖紫霄,还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可怜虫!”
“你还笑得出来!”韩景三分嘲弄七分怒意:“皖大人的身子骨还真是好得不得了!看来是我多虑了!”
皖紫霄一愣,继而挺直脊梁,仰头紧盯韩景的下巴:“士为知己者死!为了至亲之人任谁都有一副硬骨!”
“至亲?”韩景反复品嚼着这两个字,心中竟泛出几分酸楚,不觉提高声调:“不过是个下人,你竟将他视为至亲?!”
皖紫霄闻言冷笑一声:“我又何尝不是个下人?!”
低下头直视着皖紫霄,依旧上挑的眼角却没有半分往日的生气,就连那股子特有的刻薄劲儿都似乎被雨水冲散得一干二净。这样的皖紫霄是极其罕见的,韩景一阵心疼,怜爱中又杂了几分气结:“紫霄,我从没将你视为下人!薛青木不过是个侍卫,为他你不值得如此难为自己!骆城雪是当代文坛泰斗,能得他支持,便是为将来成事畅通了言路,其中利弊你又如何不知?”
皖紫霄脸色大变,冷声道:“若连亲近之人的性命都无法保全,那你的江山又与我何干?”
韩景忽然生出阵阵冷意:“紫霄,你又说笑了!我的江山又怎会与你无关?我的锦衣候。”
皖紫霄毫不领情,坦然道:“王爷!今日紫霄不妨与你直说,当日所提的要求,除了为皖家正名一事,其余均不过是挣一时颜面。紫霄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从来就没有奢望过当什么侯爷。就算那天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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