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景放下茶盏,边为二人打扇,边低声道:“紫衣侯,速随朕去赣州私访。此番朕定要知晓那夜夜难寐,究竟是你深不可测,还是朕鞭长不及。”
皖紫霄红了耳垂,有意板起脸道:“昏君!你可对得起先皇!”
韩景弯腰抵住皖紫霄的额头笑道:“谁让你是佞臣!自古……”
韩景话未说完就被软榻上的人一把推开,刚刚还是柔情蜜意,一转眼的时间,皖紫霄就冷下了脸:“昏君要有像齐公子那样的贤臣相伴,国家才能昌盛不衰,百姓才能安居乐业,我这等奸佞小人您还是远离为妙。”
韩景无奈一笑,拉起皖紫霄的手道:“紫霄,你出身书香门第,皖家历代更是人才辈出,修书立著、教化子民才是你不变的理想,若非我,你也应是一代贤臣。紫霄,以后换我护你一世安好……”
皖紫霄抽出手,冷声道:“过些时候,那个公子渊就要来了吧!”
公子渊进来的时候,韩景正毫不避嫌地搂着榻上的美人,嘴角衔笑地轻声低语,反倒是素以阴狠著称的皖大人显得有些局促,推搡着坐直身子。
“晋王爷,皖大人”公子渊微低头,拱拱手,垂下的额发挡住眼睛,模糊了神情。
韩景并不看他,笑着捏了把皖紫霄的脸颊:“你看,你和他长得是不是有那么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
“哪里像了!”皖紫霄打开韩景的手,嫌恶地撇撇嘴:“你说这位仪表堂堂的公子长得像我这么个奸佞小人,小心人家拂袖而去,追都追不回来!”
公子渊笑着接话:“皖大人先征南疆,后平乱民,具是为国分忧,又何来奸佞小人之说?要我看,您也是当朝贤才。”
“公子此话真是折煞我了!”皖紫霄不悦地皱皱眉:“贪赃枉法、陷害忠良,皖紫霄是什么名声自己清楚得很。”
公子渊摇摇头:“皖大人此言差矣。世人皆传皖大人贪赃枉法,可又有谁见过皖大人收玉纳宝,一掷千金;所谓的陷害忠良也不过一个小小的梧桐县令。周铭清廉也不过惠及一方百姓,平定南疆却是稳定河山的千古功业。”
皖紫霄挑起嘴角,讥笑道:“那平定南疆的可是晋王爷!公子渊,你拍马屁的功夫还要再练练。”
公子渊也不窘迫,反问道:“平定南疆绝非一人之功,难道皖大人就没有出生入死?公子渊所说句句肺腑,何来拍马屁一说?”
皖紫霄冷下脸:“今日请公子来是看病的,而不是听你说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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