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手而去,留诏令两条,在位共一十八天,因承霄帝无后,赵王韩骐继位为隆兴帝。承霄帝是燕史上在位时间最短,也是唯一一位没有真正通使过年号的皇帝。所谓承霄年,不过存在于史书上九月北宫门政变的寥寥数笔。
——《燕史》
“来人!”
“皇上,您醒了?”
“拿笔来!”
“太医说要您好生歇息……”
“咳咳……我说你写……”
“奉天成渝皇帝诏曰前太子太傅皖槿一心为国、忠诚可见,皖家亦是世代忠良,今免除皖氏子孙贱籍,追封皖槿为平国公,嘉陵封地三千由其子孙继承;封皖紫霄为紫衣侯,锦阳府、浐州及临近七处州县做封地,免除三年徭役,五年赋税。”
“皇上,请你过目……”
“再传一道口谕下去……朕要在这皇宫里种满桃花,每一个宫殿、巷子都要……咳咳……还有镜湖以后改叫做满花湖!”
“皇上,您歇息吧!”
“昨夜朕做了个梦”,韩景仰躺在龙床上,淡黄色的薄纱垂下模糊了身影,虚弱的声音听起来更是飘乎乎的不真实:“梦见了些以前的事,他问朕不回大都了好不好?我才想说好呢,就忽然起了大火,接着就什么都没有了……”
小云鼻子发酸泪珠子不受控制的往下滚,一把夺过刚进门的高展手里的药碗,嘟哝道:“现在这个样子,也不知早干嘛去了!公子人都没了,还念叨这这些干什么呀!走的人已经走了,活着的总要好好活着,折腾来折腾去,还没有荒唐够!”
“小云!”高展被小云的言论惊起一身冷汗,忙伸手去捂她的嘴:“你怎么这么说皇上!”
“说的也没错!”韩景勉强直起身:“是荒唐,我也觉得自己荒唐……”
“皇上”,高展一愣,这才想起来怀中的书信,双手呈上:“长乐公主她……留信出走了!”
“走了?”韩景接过长乐的亲笔信,草草扫过:“长乐她终究是厌恶了这皇宫,兄弟相残的确不是出让人欢喜的好戏。真是便宜公子渊那小子了!”
“原来和渊公子离开的”,高展若有所思,“难怪好些天没看见他了!”
“他心不在朝堂”,韩景说得极度无力,声音里透着化不开的疲倦:“紫霄、公子渊、长乐,一个个都走了!就留下朕自己孤零零地去做那寡人!”
“我!小云!”高展急切道:“还有家兄高拱都在皇上的身边!”
“也就只有你们了”,韩景似是松了口气,声音听起来竟还带着笑意:“可看看这朝堂还有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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