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仍旧不动,抿着唇一声不吭,她直接在我大腿上狠狠拧了两记,催迫道:“你倒是哭两声、喊两声!”
我没有想到,终于有一日母亲对我和软下声气,竟是为了劝我向我的父亲低头。我剥开裳围跪下来,北风从窗隙里漏进来,丝丝吹拂在袒裸的臀股上,也拂掠我胫腿上绽裂的藤伤,一棍子挟风劈下来,我顿觉冷汗淋漓,眼前一黑,身子狠狠弹了一下,歪去了一旁。也许是烧火棍过于沉重,也许是这里的肉皮在朔北被娇养得恢复了嫩脆,于疼楚更加敏锐。我挨了重重的十记,第三记始我便耐不住痛呼出声,母亲便停下来抚着我的背,附耳悄声催促:
“快哭,给你爹爹说知道错了!”
我哽泣着摇头,于是下一棍子抽得愈狠,父亲听见我的哭泣,淡淡地沉喝道:
“这便受不住了?一个奴婢,挨顿打骂难道不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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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自己的胳膊剧烈地扭躲,咬得自己胳膊上也鲜出一道血印,十下打完,我的身后的皮肉俱热烫肿胀起来,母亲就没有再打,她抚着我身上僵肿的瘀块儿,望望父亲,说:
“明日还要上工……”
她蹙着眉对我使眼色,用手掌轻轻拍掴我身后的肿肉,是教我服软的意思,我说:
“阿爹,您信我,今后为奴也罢,为妃也罢,我都会用性命护全陆家,跟不跟幽王,我总要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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