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之。”
“既来之,则安之。”许多年以后,我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哥哥寄寓在范闲名字中的句子,总感到阵阵莫名的胆寒,它像是一句对于闯入者的警告。既来之,理应安之,叶轻眉从来不安于此,所以,她死了。
以我现下的状况,京都是不宜久留了,哥哥建议我去封地暂避一阵,于是,在孕像显露之前,我便动身去往信阳,他易了便服出宫,将我送至城门口,临行时,又拂开车帘拿拇指轻蹭了蹭我的脸颊,嘱咐道:
“常来信,等孩子出世,养好身子,就快些回来,别教母后惦记。”
母后没有来,但给李治告了一个月的假,嘱他一路将我护送至信阳。
待马车辘辘,行经芳草萋萋、长亭短亭,我看见若甫在亭前等我。
“殿下。”
他深深作礼,我下车将他扶起,凝向他温柔深邃的眼眸,我因歉疚生出了爱怜:
“谢谢你来送我,此事牵累于你,是我的错。”
“殿下不必负疚,臣甘愿守护殿下,也甘愿为殿下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他说得情真意切,令我不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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