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掌管内库的头一年,便遭遇了言官的弹劾。
“信阳长公主骄奢淫逸,纵容贪墨、助长奢靡……盘踞信阳,又窥伺江南,怀虎狼之心,有吞象之势……”
不得不说,都察院的这些御史实在是骂人的一把好手,他们如数家珍,将我打娘胎里到眼下十几年来干过的不合规矩礼法的坏事数落了个遍,我诚没有料到,只因为当年在信阳盖行宫的时候我同父兄提了一嘴喜欢太平别院的样式,就被他们描述成了“大兴土木”,甚至连我今年拔了桃树移栽了几株叶子梅,也要被他们形容成“劳民伤财”。
十分不幸,那支精美的琉璃步摇被我打碎的时候,甲坊的匠人们已经照着图纸迅速生产了一大批,又通过水路车船销往庆国各地以及北齐、东夷,让达官显贵们掏光了钱袋,也为内库赚得了一笔不小的利润。说我助长奢靡不正之风,好像确实也没冤枉我。
当然,最令他们不满的,还是我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子,突然独揽了内库大权,有了大把的银子可以挥霍。
要说他们骂我,旁的事倒还有迹可循,只有一件,我百思不得其解——他们说我买凶杀人。
我跪在御书房外,听着这些言辞激昂的状告,不由有些好奇说话人的表情,于是抻了抻脖子,透过雕窗遥遥睇望那些上蹿下跳的诤臣,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有那么大能耐么,我怎么不知道……”
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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