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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橘抬起头看镜子,镜子里的他一半的脸沾满了血。他刚刚接了个小任务,暗杀在旅馆里一位男士,原因他不需要知道,只要下手解决就好。
鲜血喷溅出来那一刹那,左边的头颅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眼前眩晕一阵,导致他没有躲开那黏腻的液体。
他低头,血水填满洗手皿,拔出塞子,卷出小型漩涡,血红流出下水道。麦色的面皮又重新变得洁净,但血腥味萦绕不去,他不禁皱眉。
他坐到费里曼的简陋手术台上:“脑科手术,你会做吗?”
费里曼扭着辫子,笑着说:“只要你不怕死,我就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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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取出东西再缝合,成活概率多少?”
费里曼收起漫不经心的笑意,拿着手术刀,刀面贴着他的后脖颈问:“我这里没有照脑部CT结构的东西,麻醉剂用完了和没有电刀,别说切开你的脑袋取东西了,你能熬过没有麻醉的疼和失血过多都是个问题。要么痛死,要么失血过多休克死。你选一个?”
宋橘抬眼,推开费里曼的手说:“抱歉,当我没问。”
“你来我这里,只问这一个问题就走了?”
“偏头痛会是因为脑子里的东西引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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