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不能往高处流,渠也没法挖,像这山寺一样只有通过地面来排水。不过反过来想想,何不利用那地形建一个藏在地下的沟道?那跟地面的道理是一样,只不过外面见不着而已。”
高逸想了想,上前蹲身,仔细看着地上砖面的花纹“。。。。这样也不会再受高低地的限制。”
终于是想通了,我吐了一口气,随后笑着拍拍他的肩,“那你慢慢想,我先去睡了。”
“这就走了?”
“你刚刚不是说夜风凉,让我回房么?”
“呃,我送你。”
“不必了,高大人还是仔细想想该怎么建这个水渠吧。那说着容易,要实施起来可不简单。”
说罢,我笑了笑。
。。。。。。哼,高兴了吧,就知道你被那水灾给闹的,这一路上含沙射影以为我听不出来?
看他那双眼睛里面有些压抑的兴奋,还真不知是该恼还是该笑。恼是这人实在不懂风情,想着方法了居然比早些时间见了我还兴奋;而笑又是替他松口气,这次若解决好那他应该也能回朝了。
天鹹四年,自孟昶继位以来,文官正式代替了武官出任四州节度使。表面上是派真正有用的人去办实事,其实孟昶是打算用文官制约武官的拥兵自重,来避免像初朝藩镇割据占山为王的情况。
唉,只可怜像高逸这种不讨好的官,就相当于是给流放去了那。同时更苦了我得一方护着高长卿,一方还要防着安仁老儿那狐狸。
这时候刚好风起,子夜后我更觉得冷。
各自回房后廊子就没有声音,除了高逸的西厢有些微光以外一切如常。
这梁山寺二十年间都没有大风大浪,不,是自古来佛寺都是如此,无论外面怎么变化它始终能袖手旁观,做一个外人。
可人就不一样,居庙堂之高的时候要忧其民,躲江湖之远的时候又要忧其君,比如爹,在野了十几年都还是天天念叨。
不过俗话说,行行都有个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古来无论讲究宫室的格局还是为人处事的道理,都离不开四个字,天圆地方,可人心上狭隘的关卡却让人始终离这大气之理远远的。
就如挡住蜀道的剑门关,。。表面上慷慨的是英雄之气,崇尚的是侠义之风,其实不然。那人心间的天圆地方也正是被它给生生地斩断,真如一剑,凌冽生寒。
想着,我也没有了睡觉的意思,望着院内像水一样的烟气,居然玩心四起。
荒梦佛钟,古寺夜游,我于是趁夜出发,避开那返身的天王像进到殿中。高阁楼,小天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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