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自己赌气一样地走进殓房,脚把地踩得啪啪响。
“。。。哼,别扭。”
我笑着跟进去,半个月来此人的直脾气弯性子可是没差了。
直是说他刚正无比,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弯又是说他心里喜欢藏东西,那些心思和想法都憋着不爱说出来,可却又不自知那张脸全藏不住。
偶尔南瑞过来说说他又做了什么好事,我只要看着他像长舒了一口气的模样就知道是什么了,不用点破,说穿了也是不给面子。
“大人,我爹是不是中了毒?”
我戴上手套用银针插进尸身的后颈骨三分之二处,果然是白针管进黑针管出,“是,而且毒性不小。”
“果然是,要不怎么会眼耳口鼻全流血!”
有人咬唇拍了一下桌子,上面的松香和干草以及放一些合欢木莒南草一类的杯子差点儿晃倒,我稳了稳,难得衙门的仵作肯借东西给我,这再给他弄坏了就不好说话。
虽然人家不会说什么,但心里肯定以为是在耍官威。
于是假装生气拧眉喝斥一句。
“轻点儿。”
“是。”楚良脸红,见我伸手指了指银盘就赶紧转头帮忙拿过来,我暗笑,日后他那脸红的毛病得让改改。
“七孔流血是内脏腐坏后的正常现象,跟毒性无关,如果这是砒霜的话要尽现白骨才能见得出来。”说完便接着用银钩从尸身喉咙里挖了点儿血肉,腐肉里有白斑略带红腥,以及沉积在其中一些绿色和黑色的晶石。
“大人?”
我抬头,举起银钩问,“这绿色的是什么?你爹生前可有吃过什么?”
“。。。工营有发过粥水。”
“粥水?平时都是这个?”朝廷拨给筑坝的百万两白银就只够给劳工弄些粥水?而且楚良虽年龄不大,但他爹也定不再壮年,男子轻壮三年劳役后为何还要遣去再役?
看来这后面确实有好好的一笔账需要查。
我皱眉低头,还是觉得有什么遗漏了,可确实也想不起来。
“大人肯定不知道罢?”楚良苦笑,“那日以为发粥水了,还都很高兴的,可没想到第二日就。。。。。”
他说不下去,看着案台上灰黑浮肿已经辨别不了相貌的人,抿了抿嘴唇。
没有考虑,一口带了怨气的又话脱口而出。
“你们为官的怎么懂平常人的苦?!”
“怎么不知道?”我淡笑,“我也是一路那么过来的。”
“。。。。。。。。。”楚良抬眼,我借着天窗漏下的一束光想看清他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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