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甘情不愿,不过还是把铜钱掏出来放在摊子上,抓着黑无常像逃一样快步走开。
我走在后面,高举两个面具,一个丑如蛮牛,另一个却拖拉了一长红舌,都是难看。
“大人,你实在是太。。。。。。”
本来冲在前面的人不久后还是转头回来跟在身旁。
“太怎么?那些钱买五个都还嫌多,她该笑了。”
“可是。。。。。”
“我知你的想说什么,。。。这官家把磬丝竹都垄断了,老百姓靠什么吃饭?”我摇头向前走去,远方隐约在花灯和人群中的那座桥就渐渐出现,立在酆都好几百年,坏了又修总是不改。这儿城变了,楼修高二层,连城门也换了好几次,可百年间只有这座桥依然还在原来的位置,每次来酆都,无论怎么走,也是要走过那里。
那座桥,就叫奈何。
故名意思,奈何奈何,世间事能奈我何?我又能奈世间如何?
“为官的有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去做。也有很多时候都宁愿选择睁只眼闭只眼,何况他们会偷拿磬丝竹是为贪小便宜,若真是那么贪得无厌的人也自有报应,这不需担心。”
楚良低头,脸上如浮云,看得出思绪万千,忍了许久才默然点头。
“算了,你不习惯也是应该的。”
说罢,我把白无常的面具带上,手里抓着钟馗另一手拉着也扣上黑无常的楚良融入人群中。
渐渐地,日愈西斜,人影攒动。
路上黑白无常陆续多了,经过你眼前,有那么一恍然会觉得好像见到自己,一样的脸却看不见后面。如自己猜测自己的心一样,无论怎么猜怎么摸索,都在下一次变心的时候发现最不了解的人,其实也还是自己。
可却又总是不承认,一直不愿承认,一直在看着外面。
鬼城酆都在中秋有个习俗,当夜过的是阳世的中秋,翌日就轮来鬼界的中秋。
从山上一直蜿蜒而下的幽冥灯,通过了奈何桥,通过了鬼城门直达郊外十里地上的忘川河口。这一路是热闹非凡,活着都替着死人闹过,还望那些人在鬼界的不要孤单害怕。
人有情,往往月无情,世事更荒凉。
什么事都要对比来说,比如常年阴气甚重的酆都,恰热闹的几天除了春节过年就是人圆月圆的中秋。人多把阳气带来,驱散阴雾,日光才隐隐约约朝在这里。
我领着楚良就像当年领着文祁,到后来连领的人究竟是谁都不去想,只知道身后跟着紧牵自己的人,他带着面具我也带着面具,没有了彼此的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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