涔令非拍手,“也罢,反正你得在大理帮我办完事才能回来,这么段时间还长着,我倒不着急。”
我知道他说的不着急是指什么,但我没有答话。
涔令非又用一种狠辣的眼神看过来,可这次是另外一种狠,包含了欲望和冲动的那种狠。但他也很能控制得住,一瞬后
又变成之前傻气的神态,一脸小公子的模样下楼去。
其实从某种角度来说我和涔令非很像,但他做戏的难度比我大,要周旋的人也比我多。青城一见双方都发现有问题,只不过变故来的太快,。。。但如此之下仅凭我喂水时给他的一封信就能知会意思。这还得承认两人之间是有这种默契的。
不过涔令非做戏是为外人,但我是自己。
我要骗过的人不多,自己便是最大的敌人。这心里想的每句话都要有两份,做的每件事都要换成另一个人去想,之前的
一些事一些人,一些突然出来的想法就是有时也会把自己吓了一跳。
但我不能被吓到,不然只能等死。
孟昶想我死,是事实,我将他一军是抵抗也是最不情愿的报复。
但是,有一份情,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会产生的情愫也是存在的。
倒不是意料之外,恐怕只能说是意料之中的意外罢。我记不清忘川河边的山林和河水是什么模样,也记不清那个梦最后
怎么收尾。
我只记得那片大雾。
如这些年一样。
但明日呢?
我只是跟着涔令非去另外一个沙场,那里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没有人舞剑,也没人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