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的举动固定在某处。如同梦中的陀螺,如同他以为的按部就班的前进不过是在原地打转。他并不认为李三对爱的渴求以及对安全感的缺失异于常人,他认为同性恋都这样,离异家庭的小孩都这样。但是李三现在突然异于常人了,这让他感到恐惧。恐惧自己无法解决问题,恐惧意识到陀螺或许是使人脱离梦境的出口。
“我只是叫你抱抱我,我想让你抱抱我。”
对象妥协地抱住李三,下巴颏垫在他颈窝里,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分量与温暖。他叹气,还是问,或者央求,能不能告诉自己究竟发生了什么?李三的回答依然不变,李三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会有任何事情发生。
李三怀疑过自己生病了。他时常陷入某种无端的焦虑。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所以李三觉得是无端的。他找不到自己的病症——也许问题正出在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无论好事、坏事,现在、将来,都不会发生了。李三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甚至是接近笃定的。
李三出门和朋友喝酒,和他们依次拥抱。酒精总能合理化一切行为,没有人觉得李三此举有何不妥。李三在公司食堂大口大口吃饭,将餐盘丢开以后抱住身边的同事。清醒的白天,不够亲密的关系,让这一举动显得更加不合理。同事怔愣,却很快伸出手,拍他的背,困惑而得体的问他发生了什么?
李三淡淡地摇头:没有,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马路上人头攒动,一条流浪狗钻入塑料模特两腿中间,大雪后的冬天在雕塑上流下一行晶莹的鼻涕,推开一扇贴满广告的旋转门像走进一支万花筒。
总有人在坚持记录生活的荒诞,可是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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