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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没有完整地观看过那卷录像带。他想说:宗太,你骗人。就像答应我再打一场却擅自出海一样。你根本没有将来。
但这样想的时候,良田又觉得自己太坏了。把宗太想成坏人就能消解对他的想念吗?
八岁的良田尚且不懂死亡的含义。他感觉爸爸只是去其他地方生活了而已,只是不在他身边。所以熏流泪的时候他和安娜只是呆呆地望着。
宗太承诺从此要当家里的队长,对良田说:我是队长,你是队员,我们要照顾好熏和安娜——当时的他们都无从得知宗太有个爱骗人的坏毛病。良田傻傻地点头,如此过早地背负起即将继任的命运。
这时,距离宗太消失在海平面还有一年。爸爸先行一步后,良田偶然提起了五岁那年曾在海边看到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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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自己只看到一个影子,下意识便以为是宗太跑进去了。有没有可能他看到的其实是爸爸?是不是他有某种预知的才能?灵异体质?这样一来也许灵魂论是存在的?——然而宗太只当他胡讲,猜测他是看到跳跃的海豚,或者别的什么。但在看清良田失落的表情后又迅速改口。
“灵魂应该是存在的吧,不是都说人死后会变成星星吗?”
结果,良田反倒科学逻辑起来,质疑道:“星星不就是巨大的石头吗?人怎么会变成大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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