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有关宗太的痕迹的,但是她不知道,被遗落在秘密基地的篮球杂志中夹着另一张宗太赢得比赛后的大合影,良田偷偷保存了下来。
在良田企图将从车祸中捡回的一条命再次丢下悬崖时,那个瞬间,他依旧想到宗太。可他也同时想到了安娜和熏。想到熏在自己病房里的表情,她的担心和隐忍。
良田在秘密基地里孤独的抱头痛哭。他是个擅长幻想的小孩:五岁幻想世界上有鬼、六岁幻想要比哥哥长得高、七岁幻想能和哥哥一样驰骋在球场上、八岁幻想爸爸生活在别处、九岁开始长此以往地幻想哥哥能从海难中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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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变成鬼也好。
在通讯不发达的没有互联网的时代,只能通过一些灵异杂志和道听途说来得知可能与亡灵见面的方法。用柳叶沾一些清晨的露水,抹到眼皮上,或者牛的眼泪——这难以实现。用胡椒、芦苇捣碎混入骨灰——骨灰也没有。或者更传统的,在盂兰盆节将点燃的灯笼放入河川,然后回家找一面镜子,站在镜子前点燃蜡烛,集中凝视火焰,镜中的形象将会变成你所想念的人。
可行的方法七七八八尝试下来统统没有结果,良田始终没有放弃。这次是他偶然从参加灵异社团的同学那听来——用一点海水,使得沙滩变得坚固以做支撑。蜡烛是仪式的常用工具,两只红色、一只白色分别插进去。打火机没有防风功能,良田一手护住烛捻,艰难地花费掉足足一分钟。
小小的希望燃起,随海风摆动。火焰像被赋予了脆弱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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