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交换

到随着汽车引擎加速的声响越来越近，眼前一黑伴随着剧痛，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宁西平已经满脸是血地压在他身上了。

宁西平半睁着眼睛看着辜苏，口中一边呕出鲜血，一边轻轻给他擦颊边因为额角撞破流下的血迹。他把辜苏搂进怀里安抚似的拍了拍他，拼尽全力从撞到变型的车里爬了出来。

宁夫人在神志不清中一脚油门冲进了桥下的湖里，留下了一地的残骸。

宁西平躺在地上，不知道撞到了哪里，身上的衬衫已经被血染透了。辜苏被他护着伤口只在额角，他蹲在宁西平的身边，无措地看着他，发着抖打急救电话。

宁西平看着他慌乱的样子笑了笑，抬手轻轻捏了捏辜苏的脸颊。“不要怕，我没那么容易死。”因为手上沾染着血迹，宁西平捏脸的动作在辜苏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血红的指印。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带着怜爱与眷恋，用干净的掌心轻轻蹭掉了那块血迹。失血与疼痛已经开始让他眼前发黑了，他颤抖着声音似祈求又似期待地问。“辜苏，现在……你有那么一点喜欢我了吗……”

辜苏看着宁西平不停渗出鲜血的嘴角，伸出手不停地为他擦拭着。这个问题对于辜苏来说实在太难了，难到他不忍心回答。

宁西平看着辜苏慌乱又害怕的样子，勾了勾嘴角，还想像平时一样把他抱进怀里，但手到抬了一半却又力不从心地掉了下去。他看着辜苏头顶那片蔚蓝的天空，忽然露出了点带着了然的笑意。果然，神是不会允许他得到幸福的，让他看着手中的幸福流逝才是对他最大的惩罚。

可是，哪怕一切都是假的，起码这只抢来的小狗，他是真心爱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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