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遍。
他的眼神很随意,甚至带着几丝漫不经心,丑奴却觉得那双眼睛像两根尖刺,又锐又辣,一下子就把他从外到内看了个通通透透。
丑奴惊得全身冒汗,用尽力气才支撑着才没有双腿一软栽倒在地,那个时候,他觉得琅狐什么都知道了。
可琅狐也只是这样看了看他,之后就摆摆手说“回来就好,下去吧,”语气平淡无奇,就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丑奴一下子又懵了,他这个样子,又像是什么都不知道。
告退了出去,丑奴心下一片冷然,外面明明艳阳高照,他却像是刚被冷水浇过,全身上下一片冰凉,几乎就要脱力了。心里面竟然还掺杂了那么一点点失落,琅狐一句没问他为何离开了十天,他对他真的是一点不在乎的。
他就像是个幼稚可笑的孩子,明明心里比谁都清楚那个答案,还是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小心翼翼地试探,即使每一次的结果似乎都在告诉他是他太贪婪。多年之后有一次他喝得酩酊大醉,半梦半醒时呜咽出声,如果当年琅狐对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在意,对他表示出那么一点点的关心,哪怕是只是一个动作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那他都绝对不会离开琅狐的,那么,也不会有后面那么多的事了。
可琅狐始终是没有,命运偏就是这样,所以当他知道有人爱着他的时候,他选择了离开,离开他从小生活的地方,离开将他抚养长大的师父,离开曾经占据他整个生命的那个人。
丑奴在家待了七八天,悄悄碾了些药,再加点自己的血做了好几帖药膏,见琅狐并没有炼药的意思,他于是又以“采药”为名跑出门去了。
一出门连心情都轻快了不少,肩上好像放下了什么负担,心里想的全是沈清玄说的那些奇闻趣事,脚下步子也不由得加快。
等他走了两天的山路后,却看到小山洞里只地上有些凌乱放的用来生火的树枝,还有他之前留在这里的毯子,就是不见沈清玄。
丑奴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心里抑制不住的失落。
是了,那人的身体差不多好了,应该是走了吧。丑奴知道沈清玄和他有多不同,那人有外面的身份,有外面的生活,他不可能和他一样一辈子待在大山里。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希望那人能多留一段时间,再多说一点外面的故事,他从来没有觉得和人说话也能是一件开心的事。
丑奴慢慢地躺到那张毯子上,脑子里想着沈清玄说过的花灯集市,居然就这么蜷成一团睡着了。
沈清玄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蜷缩得像只猫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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