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敌人丝毫不会手下留情,现在你居然给我说她放了孤鹜?哈哈,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放任一个差点取了自己性命的人继续活在这世上!”
这场雷雨来得又大又急,雷声响了整夜,苏木就在窗前站着,看外面大雨滂沱,巨大的雨幕挡住了整片天空。
直到第二日初晴之时,他才发觉双腿几乎麻木,身上一片冰寒。
也不知沈清玄到底是去了哪里,也许他根本就是在离山庄很近的地方,所以才会在苏木与沈清泽见面后的第二天便回来了。
两人见面后什么都没说,在沉默中吃了一顿饭,沈清玄知道苏木去见了谁,却又因为心虚不敢问。
吃罢了饭,苏木便找了个话头,再慢慢说起去了关外的孤鹜。说着想出一趟门,去西边走走,顺带着去看看她。
这个提议被沈清玄立刻否决了,只说最近西边不太平,江湖上突然多了几个打家劫舍的山寨,朝廷已经派兵前去清剿,西边要紧张上好一阵。只说要是苏木想见,他派人去把孤鹜接来便是。
他说得干脆,苏木也就应了。过了半个多月,孤鹜到了,一进门就先给苏木磕头,苏木赶紧拉她起来,她看上去比之前黑了些,却更精神了,言辞间尽是对苏木的感激。二人随便聊了聊,她虽把苏木视作再生父母,可还是像以前一样寡言,走的时候又坚持再给苏木磕了个头。
因着孤鹜的特殊身份,她在沈家没待多久便再次被送走了,这次苏木亲自送她到山门,临别嘱咐了几句,又再给了她些银两。
等到晚些的时候,沈清玄来乐吟居,本以为苏木会开心些,谁知一进门就看见苏木神色淡然地站在厅堂中间,眼也不眨地看着他,那眼神中居然带了一丝冷漠。
这个眼神一下就把他弄得有些心慌,他走过去拉苏木的手,想把他抱过来,可苏木竟然缓慢却坚定地把他推开了。
他二人相识至今,这是苏木第一次这样拒绝他。
“你从哪里找的人?”这人从未用这样的语调和他说过话,甚至于替齐若宁治病的那次,也不曾如此质问。而当苏木把这句话毫不留情地说出来的时候,沈清玄整个人就像被一盆凉水从头浇到了脚,多年的养气功夫也不能抑制住他此刻的心慌。
令他难过的并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用这种态度对待他的苏木,他就像被判了死刑的囚犯,百般挣扎却毫无用处。
苏木一看他的反应,自然是什么都清楚了。他艰难地笑了笑,笑里德苦涩连旁人看了都心酸。
“清玄,你不该瞒我。”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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