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照样红光满面。
可他不能驳了罗毅的面子,他不能让别人察觉分毫,所以他还是拿了块帕子垫在沈清玄手下,给他把了把脉。
“没什么事,我给你开一剂药,喝了睡一觉便好。”
“嗯。”
苏木转身便去熬药,这雨看样子还得下上一阵,拖着病人不救,传出去还是不好。
这人根本就没受什么凉,可为了应付罗毅,苏木不得不去拣了药材熬上,也幸亏有这点事做,才让他得以忽视背后那几乎能灼伤他的目光。
两人聊了一会儿,罗毅便要告辞,夜里山路不好走,何况下了雨,再者以罗毅的性子,苏木想留也留不了。
于是就只剩下两人相对无言,只有那人看他的目光太过专注,看得他心烦意乱,差点令他打翻了药罐。
他把药端上桌,沈清玄看也没看,抬起来便一饮而尽。
苏木就问他“不怕有毒?”
那人的面色丝毫不变,“你熬的,有毒也罢。”
“哦?”苏木笑着摇摇头,又问“你现在是干什么?又用苦肉计?”这也太天真了点,以前这招对他是屡试不爽,而现在,如果他依然觉得他在意的话,苏木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是,”沈清玄摇头。
“我只是怕你走了。”怕你走了,又不放心别人守着,所以就自己守着。后面的这些话,又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走?我走哪里去。”
“这里是我家,有我认识的人,有我种的药材。”苏木停顿了一下,又续道。
“我妻子的墓,也在这里。”
他说这话的时候直视着沈清玄的双眼,所以他清楚地看到了,那一瞬间这人眼中闪过的巨大痛楚。
看来这人是真在意他的。
可为什么这么晚呢?
琅狐是,沈清玄亦是,为什么总是与他擦肩,总是晚了那么一点。
沈清玄的双手有些颤抖,他伸过来握住苏木的五指,手上传过来的,是淋了雨都不会有的寒意。
“苏木,是我对不起你。”他的脸上没有泪,声音却如泣血。
“我不能没有你。”
他的身上穿的还是湿透的衣物,还带着泥水,难得的落魄,便是当年重伤之时,也不见他像如今这样弱势。
苏木的心脏就像被细丝狠狠勒了一下,就算过去这么久,就算再怎么受伤,就算无数次地告诉自己要狠下心,他也还是无法完全置这个男人于不顾。
整件事情太过复杂,太过离奇,孰是孰非实在很难说清,就算是面前的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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