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的动作很优雅,眼神中有些孙策不熟悉的淡漠。说话间淡淡的云雾从他嘴唇中逸出:“你只会逃吗,孙策?你胆子不是一直很大的吗,怎么这时候就成缩头乌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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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策没有继续走向他,而是停在了原地:“对不起,公瑾。”
孙策的嘴角扯开一个勉强的笑容,跟他坦诚:“现在的我,又有什么资格谈跟你一起呢。你名校毕业,家里又是当地名门,未来无限可期;而我,死了父亲,是个连高中都没念完的小混混。手里唯一的资源只有老爹以前留下的这个烂摊子。我说要与你一起,难道你家里不会恨我?”
周瑜放下烟,红色的亮点暗淡下来:“你知道我从未说过你任何不是。我愿意追随你也不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你……”
“我是怕我对不起你。”孙策打断了他:“如果我一事无成、碌碌无为,那就是耽误你。我当然想你帮我,但你真的知道我在做什么事情吗?你以为袁术是在拿什么拴着我,我为他做过的肮脏事两只手都数不过来,我手上沾着人命,不知多少人恨着我。而我之后要走的路也是如此,我要爬到高处,只能趟着别人的尸体往上。你跟我不一样,我也不希望你跟我一样。”
即使说出了这一切,周瑜也依旧没有惊讶的样子:“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
“我说过,你的一切,我都接受。你杀过人也好,放过火也罢,我都不在乎。我只会帮你出谋划策,会帮你掩盖罪证。”
“但似乎,是你没有接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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