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呼啸的冷风中瑟瑟发抖,他浑身蜷缩着,蹲在那扇厚重的门口,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在冷风中瞬间凝结成冰,他的哭号,他的眼泪,他的痛苦,他的失望统统都被呼啸的冷风淹没在一片广袤无垠的鹅毛大雪之中。
我如此信你,你怎能……你怎么如此待我……
不知哭了多久,云深最后望了一眼那扇紧闭着的大门,失魂落魄地一点点离开,大雪中留下一排深深浅浅的脚印,就如同那些过去一样,踏在心头,就会留下一排深深的疤痕,怎么都甩不掉,会成为一个人伴随一生的痛。
“小公子回去啊?”旁边的侍卫笑的好生暧昧,又好生鄙夷。上上下下打量着云深,那份狼狈在他们眼中似乎变得也别有深意,此时的云深只是觉得疲惫,那些刺眼的目光,尽管一道道如同利剑一般剜的他心痛一阵一阵剧烈地抽痛着,却无力反击,云深只是看了那两人一眼,裹了裹身上的衣物,沉默地离开。
“我呸,就他妈一个小倌儿,倒涨了脾气不是。”侍卫气的对着云深离开的背影骂骂咧咧的,那声音却也被大作的夜风掩盖了下来,不知道屋中人是否听得见,只是还未走远的云深却将这一切听得清清楚楚,下嘴唇被咬得发白,口中满是血腥的味道。
第二日清晨,他被刘全从床上抓起来,随便套上了件衣物便如同是货品一般塞进轿辇上,雪已经停了他掀开轿帘,看着一点点远去的成亲王府江州别馆,那个人没有来,连一丝做梦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别看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也陪王爷亲自来送,你要记住,王爷可是你的恩人,好好听王爷的话,好好替王爷办事,以后有你的好处,你若是想不开的话,那你也知道王爷是谁,随时都能将你置之于死地,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容易,你懂吗?”
刘全放慢速度站在云深轿帘前面,将他的头一把推了回去,话说的趾高气昂,仿佛是在向他示威一样。
☆、4、抵死缠绵
若是说时间能改变什么,时间并不能够抚平一个人的伤口,但是却足够让一个人学会掩饰心底狰狞的伤疤,卿颜戏楼里的云深,不再是那个独自坐在窗口呆呆望着落叶的少年,他学会了迎合,学会了掩饰,他的戏越唱越好,三年的时间,这个瘦瘦小小的少年长高了不少,却又似乎苍老了不少,从那双好看的桃花眼中再也不容易让人轻易看出他心底的伤疤,他将自己武装的如此完美,将自己包裹在一个捏造的外壳之中。
“王爷,三日后圣上设宴华清宫,请您前去。”书房中,成亲王翻动着手中的书卷,心不在焉地瞥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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