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靶子,但是慕成王没死,那也就证明肖湛他还活着。”
得知这一消息的张瑞沉默了,他并不担心慕成王,因为眼下他的状况是必死无疑了,只是肖湛却还活着。
天明之前,彭云一夜失眠,慕成王病危,此时是他夺权的最好时候,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心愿,只是随着日子久了,这似乎变成了一种怨念,一直缠绕在心头,一直折磨着自己知道现在,几个时辰以前,他手中隐藏多年的兵权落入了张瑞的手中,但是那一刻,他本以为他会已死护住手中的兵权,但是事实上他却着实松了一口气,心中丝毫没有那种原本以为的英雄末路的惆怅,只有一种从未有过的轻松。
这是否才是自己真正的愿望,就像是长久以来一直卡在心头的一根刺被拔除了一样,他现在的心里只剩下了对张瑞父亲的愧疚,对这个孩子的愧疚,不知不觉这样想着就熬到了天命,在一种太监宫女的伺候下换好衣物,往乾清宫偏殿走去,这一路,他见到了从前一直没有机会见到的一些老朋友,一些后辈,但是人人眼中都含着不同的惆怅,但是却都有着对于战争和动荡的疲惫。
彭云一边同几个老朋友寒暄着,一边留意着身旁成群结队走过的众位熟悉或者陌生的大臣,好在还有身边的几个旧友在自己才不至于成为他们之中的异类,一路上虽然大家的话并不多,也并不曾涉及任何朝堂上甚至包括云贵妃慕成王的话题,但是气氛却格外奇怪。
走进乾清宫宫门,突然他留意到一个孤独并不合群的年轻人,腰间携有佩刀,身材魁梧面色不善,便好奇地指着那个年轻人问道,“真是老人家了,如今朝中多了许多的新人,我这老人家都不认得了,你瞧瞧那个,看起来身材如此魁梧的年轻人,怎么面色如此不好……”
彭云并未直接追问那人的身份,只是旁敲侧击地一笔带过,那些人转过身瞧了一眼,纷纷嗤笑着开口不屑道,“我当时什么人呢,这样的人也入得了彭老大人的眼,他啊,是凌长卫,云贵妃从边关调来的,是云贵妃的亲信,常日里仗着自己得宠便是横行霸道,向来都是这样独来独往的,算是还有一身武艺罢了……”
彭云并没有随着那些旧友坐在那样显眼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