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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咳了一声,示意他不必再说下去。
温禾的舅舅是南疆的大祭司,在朝中说话十分有分量。卿懿需同我保持距离,在北凉朝廷里拉拢大臣,培养势力的成长,趁着卿虞病的这些日子尽量将翻盘的棋子布好,到时与温禾的舅舅来个里应外合。听闻温禾的舅舅十分疼爱温禾,卿懿又同温禾十分恩爱,南疆反悔歼灭淮苍的几率便少了一大半,但卿懿趁机上位收我于囊中的几率却增加了一大半....
如若卿懿上位,最坏的打算便是我委身于他,心蛊发作,卿懿暴毙而亡,但南疆又有可能趁虚而入。不管怎样算淮苍终究是别人的囊中之物,这样看来卿虞一手策划的谋反根本就是胡闹...
想起来我便不由的生气,这不成器的东西。自小父皇喻他为池中鱼,果不其然,凭他现在的眼界尚且不能治理好一个国家。
夜里我辗转反侧,请宫人拿来一副棋,自己与自己博弈。
南疆的巫蛊我虽不曾了解,但看卿虞食用的血丸就十分厉害,据卿懿捎来的口信,卿虞已然三天没有上朝了。
这屋子静得听的清香炉里香料慢慢被灼烧的声音,屋檐上发出细小的声音,我敲了敲棋盘,不一会儿一个黑衣人便翻窗而入。
我母后未出阁时,是前朝君大将军的爱女,自小除了女子该学的琴棋书画,连军事谋略也通晓。君家有一支暗卫军,是专门留给王储以备不时之需的,这事极少有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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