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对着天花板发了多久呆时,门被打开的声音打破空气中的寂静,我毫不意外,进来的是钟阙,我呆滞的目光从床的上方移至他的眼睛——那双从前温柔体贴、如今抑郁乖戾的眼睛里。
像是被激素控制了大脑,看见他的那一刻,我无法抑制地感受到了欣喜与安心,我听着我依恋的声音喊着“钟阙哥哥”,只感觉陌生又熟悉,熟悉是因为我从前把他当做像妈妈一样的长辈,自然不止一次地喊过他哥哥,没有一次不是仿佛渴望得到注意的小猫似的;而陌生,则是因为我感觉我的声音多了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语调来,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很像与钟阙窝在沙发里看的电影里,漂亮女生看见男主脸颊绯红时的语调。
我看见钟阙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色,坐在我身侧低下头勾住我的下巴吻我,接近成年人的、宽大的手掌从我的脖颈摸向后背上的纱布,我能感觉到他在用力摁压我的伤口。
好痛,眼底漫上泪水,我忍不住发出吃痛的闷哼,可在心里,我意识到我的痛苦取悦了钟阙,他对我的爱得到了我的回报,我竟升腾起一股诡异的满足感与被爱感,在这样扭曲的关系里得到诡异的平衡。
我的伤口恢复地很不好,因为钟阙从来不满足仅仅如此而已,他时常会在帮我换药时挑破刚结好的痂,欣赏我疼得拧起来的脸和痛苦的呻吟,再温柔地将纱布裹住,丝丝缕缕的血透过伤口渗在白色的布上,像某种果实被碾烂时爆开的汁液。
什么果实呢?我百无聊赖地想着,最后觉得可能是我与钟阙的、苦涩的爱情果吧。
也许是我的错觉,也可能确实是季节更替,这个家开始变得阴冷黏腻,就好像我的内心,也已经开始慢慢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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