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就不是女子了么?我程净昼一世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来!”屈恬鸿淡淡说道:“男人三妻四妾,本自寻常,程公子何必如此执拗?若你实在心存愧疚,便纳她为妾室如何?”
“什么三妻四妾,本自寻常,女子就不是人么?我一生决意与发妻恩爱白首,决不纳妾!”屈恬鸿淡淡说道:“原来程公子已经娶妻,妙极妙极,我即刻带你回去与发妻恩爱。”程净昼讷讷道:“我尚未娶妻。”屈恬鸿说道:“那有何妨?此女艳冠秦淮,日后你便娶她为妻,名士花魁,相得益彰,也是一时佳话。”他也不等程净昼回答,便走门出去,带上房门。
程净昼一时气为之结,那女子已经缠上身来,娇声说道:“程公子,多说无益,莫负大好春光——”程净昼吓得面色铁青,跌跌撞撞跳了开去,说道:“姑娘,男女授受不亲,授受不亲……”那花魁秀眉微蹙,道:“奴万金一夜,程公子难道是将时间要浪费在清谈之上?”
程净昼欲火如炽,却站得极远,心中终于下了决定,说道:“姑娘,你愿下嫁于我么?”
那花魁也是不俗的人物,风华正茂之际,如何肯嫁给一个酸腐书生为妻?听他说完,也不答话,直接裹上衣衫,说道:“程公子,小女子还要做别的生意,失陪了。”她语毕直接朝门外走去,那门似乎已闩上,推拉不动。她立时勃然大怒,捶门说道:“敢骗你姑奶奶给人家做老婆,姑奶奶不是好惹的,给我开门!”
那门捶了两下,呀的一声开了,屈恬鸿面无表情站在门外,那花魁哼了一声,也不说话,扬长而去。
程净昼看也不必看,便知白日天光之外那人是如何光彩夺目。他闭上眼睛,只觉得浑身炽热难当,身上衣衫被河水浸透后,现下被热气熏得宛如处在蒸笼里。程净昼摇摇晃晃走到桌前端起茶壶要倒一杯,但手上抖得厉害,水流竟然对不准偌大的杯口,浇得到处都是,却只满了半杯。
程净昼放下茶壶,那茶壶也放得不稳,侧身倾倒在桌上,登时茶水泼洒出来,顺着桌沿流下。他哆嗦了半晌,方去端起那杯子,好不容易移到身前,手上一颤,连杯子也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那澄澈如水的双目注视下,程净昼只觉得脸上几乎血液尽沸,再也抬不起头来。他原是想镇定心神,谁知道反而大大的丢了脸。要是那女子迟些一步,只怕他已经仿佛野兽一般扑上去,此时走了倒也好。他蹲下去要收拾地上的碎瓷,门外那人已经快步走进,拦住他道:“程公子何必如此?”
程净昼闻言不由得浑身微微一震,急急说道:“你出去,快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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