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徘徊良久,越发心烦意乱,想见到那人,但又怕相见时自己期期艾艾,无言以对,徒然让他痛苦。他心里三分愁苦,三分羞涩,三分害怕,偏偏还有一分说不清的甜蜜。怅然而立片刻,又是默默叹息,忽然想到:“他曾说过从此不再见,我那般伤了他的心,他是不愿意再见到我了!”
若从今而成永别,他此生负他良多,那是再也不能补过的了。程净昼心中猛地一阵刺痛,酸楚难当,泪水便忽然流出来。
程净昼哭了一阵,又想起屈恬鸿曾说明日便不在舟中,今晚说不定还在,他无论如何,总要再见到他一面不可。
此时已是四更,天色未明,程净昼拭了泪,推门出去,有些料峭寒意,他瑟缩一下,瞧见小僮明月往此处行来,正要避开,明月已经迎上来,说道:“公子,你去哪儿了,昨晚府里上上下下都在找你,整整找了一个晚上。”
程净昼愕然,张了张口,声音已然微带嘶哑,说道:“我不是留有书信么?”明月说道:“你还不知道,现在整个金陵都是人心惶惶,家家闭户,好像是因为明天阳庄主寿宴,会有魔教的妖人要来捣乱,那魔教的妖人向来杀人不眨眼,你一晚上没回来,大家都着急死啦,全都跑出去寻人,我还以为……以为……”明月呼了一口气,拍拍胸口说道,“谢天谢地,还好少爷你没事。”
“魔教的妖人?”程净昼愣了半晌,忽然明白是说什么,于是说道,“胡说八道,星云教里大多是好人,哪有什么妖人。”明月说道;“我才不管什么妖人好人,只要少爷回来就好啦,我去禀告老爷。”程净昼连忙拦住他,说道:“别去,我现在又要出门一趟,你要是看见我爹,就说没看见我。”明月大吃一惊,说道:“少爷,你不怕被老爷责罚么?”程净昼呆了一呆,说道:“责罚……那也顾不得了。”明月哭丧着脸,说道:“可是公子,我……我不敢说谎。”程净昼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不会说谎就别说话,这总不会错。”
忽听得有人冷冷说道:“你越来越长进了,连夜不归,还唆使下人蒙骗于我。”程净昼吃了一惊,回头望去,数丈外站着一个儒衫中年男子,正是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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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茶过后,程净昼被父亲罚跪在程家祠堂上,聆听家法教诲。
此时天色大明,要向赶到垂舫处已是不能。虽然据明月所言,或许会在出云山庄见到他,但他若是不愿相见,也是惘然。
他心底一簇极暗之火慢慢熄灭,想着那人寂寂的笑意,便渐渐心如刀绞,连双膝发麻也似不觉。与君生别离,各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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