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问他有何不适,正转身时,却被他吻住了。
程净昼心知唐突之时连忙移开,心中又是惊慌失措又是欢喜无限,讷讷地想出声道歉,但眼睛触到那人眸光时,但见莹莹水光,不知多少情谊,心神一荡,不禁意乱情迷,竟想再亲上一亲。
心念未转,手已经伸过去揽住了他的腰际。只觉得衣下单薄,竟是比别离之时又轻了几分,心中又痛又惜,眼眶不禁有些热意,说道:“你瘦了…”屈恬鸿轻轻叹息,说道:“你又何尝不是如此…”
程净昼默然不答,只觉他腰身细窄得可怕,浑然不似当初柔韧有力,暗暗心惊之时,自己的手已然从他衣衫下摆探手入他里衣内侧,只觉得触手之处,尽是瘦骨嶙峋,不由得眼中酸楚难当,勉强忍住泪意,已是眼眶通红,声音尽了全力才能平缓:“你的病还没有好是不是?”
屈恬鸿心下不忍,温言说道:“哪有一时半会便好了的…你若是觉得难看碍眼,咱们便回去了罢,天色不早了。”他一边说道,一边徐徐缓缓整着衣衫,动作依旧优雅从容之极。
程净昼心中一惊,只道他是生气,却见他凤目低垂,眼角中却是一丝怅惘忧郁,不觉心痛难当,从身侧轻轻将他抱住,嘴唇亲了亲他的眼角,又吻了吻他的嘴唇,轻轻说道:“在我心中,你好看得紧…”只觉意中人便在怀中,实是难以自抑,便又是亲了一亲,心中欢喜无限。
忽然听到一个奇异声响,似有一物自屈恬鸿身上掉下,程净昼低头去找,却是月光暗淡,一时瞧不分明。屈恬鸿说道:“也不是什么,明日再寻也无妨。”
程净昼的指尖已碰到一个石头状的物事,触手温润,还带一丝体温,想是他贴身藏着的东西,在方才耳鬓厮磨之时,衣衫带开,不慎便落了下来。
程净昼笑吟吟道:“找到啦!你看!”手掌摊开,凝神看时,却是一个玉雕的娃娃,书生衣巾,含笑而立,十足像极了自己,心中怦然一动,仔细看时,只见那玉浑然便是初识之时的羊脂玉,只可惜价值连城的美玉却用来雕了一个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