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却是日渐笃厚,两人把盏谈酒,切磋武艺,几乎无话不谈。每当他们两个聚在一起,我都能看见师父最真的笑容。后来那位友人得了重病,但是师父却没有去救治,眼睁睁看着那人,命赴黄泉。”
“这是为什么?”苏夜越听越是糊涂,“既然交情如此之好,又为何见死不救?以你师父的本事,救他一命难道不是翻手之间的事么?”
“这就是师父无情二字的体现了。”秦苑嘴角噙笑,想起那日把自己关在屋中默默哭泣的师父,还是一阵阵心痛。“那时我还小,并不明白这其中原委,也问了和你一样的问题。师父只说,那人并不是好人,他是邪狞一派,并不是什么好人,留在世上反而会遗憾江湖,不如不救。再有就是,师父不想再让自己有任何羁绊,师父说,人心很小,装的了一人,便装不了天下。”
“这……”苏夜听到这,似乎有些懂了,又似乎没懂。见秦苑神色黯然,也不打算再去追问,只是心里笼罩上一种莫名的悲伤愁绪。老一辈的恩怨,他解不了,已经发生的事再也没有办法回头。这两人,也说不出谁对谁错,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
“一派胡言!”严洛不屑冷哼出声,“什么有情无情,什么天下一人,如果真喜欢一个人,便为他做尽一切能做的,善恶又如何,天下又如何。与其后悔一辈子,不如按照自己心意活一天。什么大义,什么苍生,与我又何干?”
“便知你是不会懂的,不过也罢,这天下都没几个人会懂,何必强求于你。”秦苑勉强笑笑,严洛所说未尝不对,只是从小跟着师父耳濡目染,这种大仁大义的想法像是种在了心里。两种想法交汇间,秦苑只觉得头疼,只是他自己也控制不住的偏离了种在心里的想法。自从遇上了苏夜,他就再也不是凡事皆一笑置之的“妙手书生”,他会心痛,会焦急,会不顾性命,会一意孤行。师父若是见了今日的他,定是要骂他的修行不够的。
“温大夫……温忆……”苏夜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睛发亮,“严洛!你可记得那个清流镇的温大夫?”
“清流镇?”严洛想了半天才想起这个名字是那个苏夜躲他时藏身的小镇。“那个怪老头?”严洛脸上露出怀疑神情,“难道是他?”
“怎么?你们见过我师父?”这回倒是轮到秦苑诧异了,他师父行踪不定,此时在江南许是明天就到了大漠,就算是他找他师父也是要放好暗号,才能在半个月内找到他师父。想不到竟然在一个小镇上碰见了苏夜严洛,这倒是一件奇缘了。“他可与你们说过什么没有?”
“他说……要用十两黄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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