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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一般鲜艳的红,雪也似素净的白,晕漾成妖异的色彩到处翻飞,蒙面的舞者泛着银芒的白发绾成一束,以精巧的玉冠固定,“她”的气质冷冷的,如朔月的风刮过般沁人心脾。红白的彩带在他手臂的舞动下化身纷飞的鸿鸟。
众人伴着乐音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生怕晃了神便错过平生所见最美的一幕。
“案前舞者颜如玉,不着人家俗衣服。虹裳霞帔步摇冠,钿璎累累佩珊珊。”
……
舞者舞成了蝶,柔若无骨的身子弯折成了常人无法想象的新月状,后台接连涌出几名妙龄少女,俱是俏丽可人,却不知为何,就是没谁把眼光自舞者身上移开分毫,直勾勾瞧着他翻身跃过三名少女手中抛出的彩缎,几近折断了纤腰。
“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
……
繁音急节十二遍,跳珠撼玉何铿铮。翔鸾舞了却收翅,唳鹤曲终长引声。
……”
红伶的琴声越急,歌声越惊,台上舞者翩若游龙惊鸿的舞姿越发引人入胜。少女们甩手回身,互抛彩缎结成阵,舞者身处半空无处使力,听得曲声激荡已至中段急促时,隐见舞者在面纱下微微一翘唇角,左手红绸若有若无向下探了探阵中结处,些许微不足道的力道已助他回身骤旋,红白缎带宛如云彩护在周遭三尺,不曾乱了分毫,直转了十余圈舞者方堪堪落在阵中少女结成的彩缎阵上,明明人已停得稳当,却硬是不见缎带动上一动,舞者果真是轻如鸿毛不成?
看到这儿还不明白这来历不明的舞者其实是位深藏不露的高手的才叫个傻字,匪夷所思的功力只怕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众人不约而同地纳闷不已,何方的高人竟甘愿到坊间轻贱己身,以“她”的身手只要松松口,何愁找不到栖身之所,这儿就有人巴不得奉之为上宾!
正当一堆人想当然得高兴,红伶已唱到“千姿万状分明见,恰与昭阳舞者同。”与之群舞的少女门挽起了彩缎,甘作舞者案前的陪衬,却有一人挥舞间不慎拉扯到舞者蒙面的薄纱,白纱随即翩然飘落,舞者传闻中天下无双的真面目终是不负众望地出现在大小人等面前。
美!真是美!
再找不到第二个词来亵渎上天巧夺天工之作。被夺走呼吸看直了眼睛迷失了神智的男人们甚至未曾察觉到楼上“雅间”里接连传出的失态的跌碰,八仙桌上的瓷杯“咣”地一声落地碎成片片,执杯之人的心亦早已支离破碎不直怎样弥补。
“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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