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支舞就成这样了,真要跟你进了府还不被你囫囵吞了。”
棠心里有气,说起话来毫不客气。偏他的话又正中姓皇甫的某人心事,某人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时间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应对。百姓们看笑话似的看着他端坐在马背上,却不知他心里头七上八下地打着鼓。
去年,尚不熟识天雅的皇甫桦,天真懵懂,自诩天朝皇子、父母膝下的宠儿,真正不晓人间疾苦的纨绔少年。心里头一次住进一个人,是天雅的平淡。天雅还不是皇甫雅的时候,寻常得不能再寻常的面孔总像是个引人瞩目的存在,他喜欢浅浅的笑,喜欢发呆,他闲适地倚着凉亭磕睡,手中捧着书册歹命地掉进水池,引得鱼儿们误认为可口的饵食聚集过来久久不散。
他不是争名夺利的人,他也不喜欢与人斗口才,东宫中原本多的是看他不顺眼的所谓才子高人,不到月余却个个偃旗息鼓没了声响,皇兄曾笑言过天雅若身为女子,定要册他为后,将来后宫安定指日可待,势必能免去重蹈历朝历代明争暗斗闹得不可开交的覆辙。甚至父皇也不无道理可惜地感叹过,倘若天雅摆脱皇兄内宠的尴尬身份出将入相,定能做个贤明能吏造福百姓。
一晃眼的工夫,东宫依旧桃红柳绿姹紫嫣红,常伴美景觅一方净土休憩的人儿已成过往。
天雅病逝,父皇猝死,母后自殉,亲近依恋之人相继离世,那段日子里他眼中再瞧不见繁花似锦,倒满是无边落木萧萧下的凄凉。皇兄干脆封了东宫,整日地忙于朝政,看似忘却前尘抛开俗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不过是在麻痹自己,用永远批不完的奏折永远处理不完的政务。
天雅的死来得太突然,无论皇兄或是他,恐怕终此一生都忘不了那端贵的少年,无法忘却寒夜中凋零的生命压抑不住的喘息抽泣。那一夜,跪在门外的皇兄,躲在屋角的他,心,都被生生地撕碎。
“聚仙楼”中的舞者,翩翩起舞的姿态已烙入记忆,不止自己,见过天雅真容的人都以为自己着了魔见了鬼。
“‘雅王爷’的魂魄回来显灵了!”
朝堂上没人敢明目张胆地说什么,私下里的传闻早已传进耳朵。是么,是雅的魂魄显灵么?也对,雅死不瞑目,是父皇母后,是皇族错待了他,他理所应当来寻他们讨回血债。
可……等了数夜,仍不见佳人魂魄入梦来,他……不肯见他吗?
心有些灰了,以为那人只记得皇兄,早早将他丢到九霄云外。羡慕地打量龙座上的天子,天子亦是一脸阴晦,呵呵,原来他并没来,那一日见的竟是画皮。
“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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