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不禁风的人能做出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来,定是皇甫家又在伤天害理逼迫无辜之人!
“庄主以为咱们该瞒下此节?”
“谈不上瞒,客栈中鱼龙混杂,难保没人说出去。顺其自然就好。”
“庄主的意思是?”
“咳嗯,本庄善行天下,见人有难自当尽份力,只不过此人病愈之后便不辞而别,这就怪不到本庄的头上嘛。”
商人做久了,固然学不到晴阳那般的精明狡猾,可来个混水摸鱼还是不难的。倒不是他天生反骨,只不过铁了心地要绊上一绊姓皇甫的罢了。
“不错不错,看海捕公文上画得那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样子,能认得出来的怕是没几个。”
此人貌美,见者过目不忘,可惜画像之人恐未见过其人真颜,仅凭想象推测而出,虽有几分相似,神采气质却截然不同,把个好好的神仙似的人物画得像个妖孽,若不是他们先见着人再看画,怎么都没法把两张脸想到一块儿去。
赵掌柜顺手捋捋胡子,再想想画中人与自己见着的真人的天壤之别,不由发笑。
“对了,还有一物,烦请庄主转交。想那客人见了此物必定心神大安,百病尽除。”
“噢?倒有此灵丹妙药?”
“灵丹妙药算不上,那客人与友人同来住店,友人突然离去,客人心神不安这才昏厥过去,应是未曾见着他房内的留书。待见了书信知晓了前因后果想来也就释怀了。”
“原来如此。也好,好事做到底,把书信也留下吧。”
“是。客栈事忙,先告退了。”
“嗯,赵掌柜辛苦。”
送客栈掌柜到了庄外,靳蕴阳想想左右无事,脚一转向客房踱去。
会在客房外间遇见他的二夫人水依依倒不意外,依依素来长袖善舞,晴阳走后靳家里外有她在也没出什么乱子,是难得的贤内助,晴阳替他下聘娶他回来确是大善之举,否则任如此贤德的女子沦落风尘才叫可惜。
“夫人辛苦了。”
“老爷辛苦。老爷来探视客人?”
“嗯。”
“老爷少坐,大夫还在里头诊病。”
靳蕴阳与大夫人陈氏可谓是相敬如宾,加之陈氏生性懦弱,成亲之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中大小事务俱由水依依打理,鲜少与靳蕴阳碰面,就算见了也只嗯嗯啊啊两句便即匆匆离开。靳家的下人也习惯了凡事问二夫人的习惯,靳蕴阳本也与水依依熟稔,两人时常一起商量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