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蓄优雅的白色郁金香,能让这些难伺候的精灵们开得妩媚娇艳,养花者是位园艺高手,千秋倒是有耐心,不过失恋……
“我家老妈。”
宫情女士人如其名,顶着一张永不衰老风韵犹存的脸驰骋情场未逢敌手,亲亲爱人换过不知凡几,大多是女皇陛下无情地甩了别人而不是别人甩她,难得也会故作矫情地粉墨登场上演失恋的戏码,千载难逢的好戏啊。
“何方神圣招惹了宫女士?”
其实缇雅更想问的是招惹了宫女士的可怜男士至今可还活的周全,或者早被干干脆脆的宫女士大卸八块的尸骨无存?一想到那位绝代女强人的风范,精灵王暗地里为胆大包天的男士捏一把冷汗。
对面而坐的宫氏千秋则没半点为人子女的自觉,顺着缇雅的思路想象一下,似乎满有趣的样子。自家的无敌老妈吃瘪,千载难逢哦,是不是应该适时关心一下母亲大人的私事呢,哎呀哎呀,好纠结。
“母亲大人最近的恋情萌发对象是一位清高自傲孤芳自赏的艺术家。艺术家先生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风骨可追先贤。母亲看中的就是他的气节,所以卯足了劲穷追猛打紧逼不舍。”
“宫女士欣赏的先生有此过人之处也不容易了。”
“千万别把母亲想得太美好,她可没那么崇高的追求。”一想到母亲当时许下的豪言壮语,宫千秋无比庆幸那位骄傲的先生没能长出一对顺风耳,否则非被当场活活气死不可,“母亲很好奇,一个人的对金钱和权力的欲望上升到什么样的程度能令他从人化身为禽兽。”
无语。
宫女士果然是强悍的人类哪。
“你呢?没打算找个终生伴侣?”
终生伴侣?某人苦笑着摇头,不置可否。
“这个词于我而言早就失去了原有的意义,漫长的时光足以考验一个人的真心程度,要我付出足够的感情却得不到期许的回报,无法承受。这一点,你比我有福气。”
有福气吗?那个牛皮糖似的家伙。
精灵王陛下很可爱地歪着脑袋浮想联翩,合上眼睑,某人的身影轻而易举攻占他的思维空间。习惯性耍宝逗乐,耐心迁就他偶尔的任性,常常不请自来地粘在身边赶都赶不走,说上一大堆的好话顺便上下其手,最后总被他占去便宜沦落到滚床单的结局。怎么就想不出他的好处来呢?既不沉稳可靠,也不优雅大方,兼又顶了张万年不变的娃娃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怎么看都看不出味道来。
当初怎么就任他趁虚而入爬上他的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