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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气氛迟凝,随江衡云出京察看过广济寺安排的属官笑道,“殿下不放心,陪公主一同去就是。东阳公毕竟年事已高,督管如此集会还需人在一旁帮衬,殿下在京中坐镇,总有鞭长莫及的时候。”
广华山上广济寺,今年的佛法会督管差事被贵妃娇缠着陛下讨给了自家老父,东阳公府多少年都没做过实事,连这个公爵头衔都是出了贵妃才保住,也难怪自家主子放心不下。
“柳儒,需要孤看着你做事?”
江衡云扫过一眼,钟柳儒作为跟随殿下最久的属官看出了他的烦躁,立刻闭嘴。
殿中静了片刻,江衡云按按额角,“匣生。”
内侍捧着木匣应声而出,匣中银光从木盖缝隙中泻出,比长明的琉璃盏还要亮三分。钟柳儒知趣地退出门外,时隔多日,木匣再次亮起,江衡云说不清对匣中菜肴是期待还是排斥,掀开了盖子。
之前丢出去的那张纸条随着匣盖打开飘落,潮热清甜的水雾缱绻地裹住手掌,江衡云怔了怔,接住纸条。
由匣中机械完成的纸条背后多了一行字迹,“自己做的饭,哭着也要吃完。”
人说字如其人,简单的十一个字,没什么风骨,懒懒散散地铺开,娇憨之态跃然纸上。字像是用炭笔写成,母后过去就喜欢炭笔多过毛笔,江衡云恍惚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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