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柳儒作为跟随殿下最久的属官看出了他的烦躁,立刻闭嘴。
殿中静了片刻,江衡云按按额角,“匣生。”
内侍捧着木匣应声而出,匣中银光从木盖缝隙中泻出,比长明的琉璃盏还要亮三分。钟柳儒知趣地退出门外,时隔多日,木匣再次亮起,江衡云说不清对匣中菜肴是期待还是排斥,掀开了盖子。
之前丢出去的那张纸条随着匣盖打开飘落,潮热清甜的水雾缱绻地裹住手掌,江衡云怔了怔,接住纸条。
由匣中机械完成的纸条背后多了一行字迹,“自己做的饭,哭着也要吃完。”
人说字如其人,简单的十一个字,没什么风骨,懒懒散散地铺开,娇憨之态跃然纸上。字像是用炭笔写成,母后过去就喜欢炭笔多过毛笔,江衡云恍惚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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匣中银白色的金属制品洞开一个缺口,像是匣中之匣。水雾散尽,一盘糕团静静放在其中。软软白白的五个糕团挤在一起,莫名生出一股集市中挤挤挨挨的喧闹感来。仔细看才看得出糕团外表并不精致,江衡云甚至能看到糕团底部填馅时没注意留下的豁口。
这不是放在糕点格子或者玉盅里的精致作品,更像是民间学徒匆忙间完成的拙劣展示,表面光鲜,实际到处都是瑕疵。
江衡云扫了一眼方才贴着纸条的位置,琉璃之下的浅绿色小字没有像上次一样显示失败品,只有“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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