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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陶陶顺势道,“按大宁律,秀才不能卖身与人,遑论我是被人买卖。这些我都能念着恩情不算,可偷盗一说我断断不认。这位大哥我记得是京城人,不知对先前广华山下黄家开了什么摊子可有印象?”
食客还端着碗,仔细想想,摇了摇头,“有没有黄家我不晓得,反正是没有这一口豆腐吃的。”
“这就是了。”孟陶陶取出手帕展开,露出一张发黄的纸,“因为本就是他们偷学!”
孟陶陶手中的纸张陈旧,中间被她用手挡住,但人人都看清了与之前那张纸几乎相同的开头和底下的官衙落款印鉴,“敬文九年九月廿五于云越忻州”。
两张官府文书一旧一新,旧的是“孟氏豆腐”,新的是“黄氏豆腐”。
“怎么可能?!”黄老头见她拿出纸张,大叫起来,“你、你骗我!”
“我没骗你。只是当年云越偏远,少有人知,兼之大灾毁了许多文书资料,这张方子,对我来说更多的只是一个念想。但若是去府衙论长短,你说他们会如何判?”
孟陶陶露出一个浅笑,这笑容落在黄老头眼中仿若恶鬼,骇得他倒退三步,一下坐倒在地。
眼下局势,明眼人都看得出是谁的问题,连连摇头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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