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张扬的。她抬起凤莫的脸,瞧了半天,冷笑一声,拿出一把匕首,从凤莫左眼角下方一直划到下巴。
鲜血流淌,凤莫除了感到刀尖刚刺入皮肤时的刺痛,余下的,全是冰冷。他冷的没有知觉,血液的热度只让脸上有了些许感觉。至少,他感到这个女人捏着他下巴的手指上,有着长长的、硬硬的指甲。
宸妃很是开心地笑着,没有发出声音,却是真的很开心。
“那年我只有十五岁,他说要一辈子待我好。即使我知道皇宫是个无情的地方,即使我知道帝王不能爱,可我还是傻傻的信了。他回报我的是什么?呵,我果然够傻。他明明从来不碰男人,你凭什么是特别的。唯有这一点,我不能原谅。”宸妃咬着牙看着凤莫说着,她眼里的泪水,始终倔强着没有掉出。
她转身离开,带起的风仍旧冰冷。
脸上的血是什么时候凝固的,凤莫不知道。又冷又饿,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什么了。会死在这里吧,寂,回来让我再看一眼,好不好。
第三次,随着亮光走进房内的,是一群男人。凤莫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也不想看。他只知道,死亡真的降临了。可是,好想再见见寂,最后一面,也只想见你。
“砰!”
木门被人用内力轰开,那些男人吓了一跳,却是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门外走进来的人,剑光忽闪,全部丢了性命。
寂抱起昏死的凤莫,拿衣衫紧紧裹着。马车向北驶去,目的地是凤莫曾经画过的雪都。他没好的愿望,就要实现了。
寂抱着凤莫靠在马车里,拿棉被一层一层包好。也许现在还想不起来太多,但总有一天会全部想起来的。
唐晤在外面赶车,挥起鞭子使劲儿抽在马屁股上。黑马一声长嘶,冲向北方的地平线。
雪都的白雪无疑是很美的,让人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空气里飘散着梅花的幽香,淡淡的,像丝线一样一条一条钻进鼻子。墙角伸出弯曲梅枝,点点粉红,偏生叫人错认成春日,再一眨眼,白雪轻覆,又成了冬日。
凤莫扶着窗棂看雪,看梅,也在看人。
寂仍是一身黑衣,在屋檐下熬药。惯于拿剑的手,挥起蒲扇来,也有模有样。药罐子一圈一圈吐着热气,寂揭开盖子,又倒进一碗水,继续熬着。
他回过头来,看见凤莫望着自己,便站起来,说:“好些了吗?”
凤莫点点头,他知道自己身体越来越差,自那次之后,只能用药拖着。现在,只想看看寂,把他的所有全部刻在脑海里,连死后也不要忘记。
寂走进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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