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甚至站在门外那些人,他们只能等我们选完了,然后去死,就是因为能选的人都想活。”
屋里静了下来,小草的眼角挂着泪,连云姬也没了笑容,是啊,因为能选的人都想活。
所有人都退到了门外,房门从里面打开的时候,姜九已经换了身装扮,那是套破旧的战甲,杂乱的头发此刻被整齐的束在脑后,颈项上扎着的是苍远熟悉的白虎纶巾。姜九看着门外的人们,抬手摸了摸自己脸的胡茬,接过王鹏手中的长枪,“怎么样?还有当年的模样不?”
王鹏用力的点了点头,满脸的泪已经再说不出话。
迎着正午的日头,姜九蹒跚着向城门走去,战甲内的衣衫已经被再次浸湿,鲜血顺着衣角滴下来,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小的印子。他缓缓转过身来,望着人群中的苍远,眼中翻腾出莫名的情绪,好像那熟悉的带着戏谑的责骂就在嘴边,却突然跪下,无比郑重地行了个大礼,吐出了一句,“少主珍重!”
“师傅!”苍远不受控制的跪倒在地,所有的言语最后只汇成这两个字,任脑袋在灰土地上磕得砰砰作响,似乎再没有语言,再没有动作能给那个人送别。
再抬起头时,眼中只剩下城门外那个模糊的背影,那身盔甲那支枪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金灿灿的光,就像王鹏口中的天兵一般。
☆、第十七章 决定
记忆这东西有时候会说谎,目送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金光之中,那之后发生了什么没人记得。只是应了云姬说的,他们赌赢了,莽王的军队没有踏破城墙而是消失在戈壁的黄沙之中。
小草哭了,看着满城的将士,他第一次感到并不是活着就值得狂欢,原来还有如此沉重的生还。而这一切又是谁害的?软弱的洛萩?贪婪的土番?擅做主张的自己?辗转不息的战争?抑或是生命本身?
“我要离开这。”这是苍远的眼睛恢复光泽后说的第一句话,对小草,对石头他们,还有王鹏。
“少主,请让我们追随你左右。”王鹏单膝跪地,他身后一起跪下的,有些熟面孔,还有那个被沙阔斩断手臂的弟兄。
“献粮那日,我在城头看见……”
王鹏身后的十几个弟兄闻声面色一变,然后齐刷刷的把刀架在了脖子上面,“属下该死,属下有辱白虎威名,不配跟随少主……”
“少主,你要责怪就责怪我吧,这些弟兄都是当年我和统领在来宿关的路上自愿跟着我们的,那日莽王要人,他们怕连累城中弟兄,又怕我冲出去,所以把我绑在营中,他们是抱了必死的心,只是哪沙阔手段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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