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辨不清是白还是浅灰,而大片的暗色是后来染上去的,透过边缘的斑驳判断应该是陈年的血渍,层层叠叠浸透凝结让布料的质感格外厚重。随着猫爪打开的双手,布料被全然展开,苍远终于看清楚,那是一面血染的战旗。这物件在军营里出现实属平常,但下一刻,苍远瞪大了眼睛,他终于明白猫爪为什么要向他展示这面残破污秽的旗子,因为那旗子的中间绣着的是一只白虎。
回去的路上三人脚下飞快,到了驻扎的地方也只做了片刻。用单非的话说,如果靬戗不是想夺下禅王的白城属地,那图谋的东西只可能在一个地方,那就是白山腰上的白城,那里常年有驻军把守,即使禅王外出征战也不会调遣那里的守兵。但纵使凭借白山天险和守兵,靬戗的四万大军也是一场灾难,他若能把消息早一步带回去,说不定还能延缓一下战局。而苍远要做的就是尽快把消息带给他父王,商量战略,看是否还有办法扭转局面。两方人马就此别过,各自向着目的地快马扬鞭。
☆、第二十四章 天险
这次回程苍远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在敌军的眼皮底下穿过红旗镇,因为这是最快的路线。匐在马背上,顾不得劲风刮在脸上生冽的疼,苍远一路上都在想,这场战事有太多蹊跷。如果真如单非所说,靬戗此番来袭不是普通意义的攻城略地,而是为了藏在白城单家的某样东西,那物件得有多大牵连才能惊动国家兴兵。还有此刻收在怀中的那面血旗,明明是霍家白虎营的东西,但它偏偏出现在一个决不可能出现的地方——敌国元帅的营帐里,这其中有是哪般缘由。
几乎是脚不沾地的颠簸了两天两夜,终于在一段崎岖的山路后面发现了两军交锋的痕迹,尸骸像山间碎石一样在乱的铺在山谷里,有禅王的人但更多的是靬戗的士兵,尸体因为食腐的飞禽走兽已经破败得无法分辨,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气味。看样子禅王已经开始收网了,如果单非对靬戗的预料没错,那负责困住禅王的这支靬戗军队开始一定会佯装中计,等负责抄网的部队从后面杀上来再奋力顽抗,如此一来,禅王所有的部队会为了歼尽敌寇把包围圈缩小到禅王停止逃退的地方,那里已经是桑山的深处再往西二百里就是源河,步兵军队从那里赶往白城,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行的,真要是那样,一切都晚了。想到这里,苍远顾不得许多,双脚用力夹了一下马腹,只听身下马儿痛苦的嘶鸣了一声,又撒开蹄子朝山谷深处奔去。
一路上尸骸渐渐密集,有时三五里的距离就有两三处战火的痕迹,一方极力逼进,一方奋力追击,都无暇打扫战场。就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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