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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禅王可曾交代要去何处借兵?”在渔舟上坐定,苍远才出了声。
“白城虽是我单家属地,但终究是洛萩的国土,咱们先往樱都。”单非没有转过头,而是一直望着水面,他自然知道樱都暗藏的凶险,但此刻宁静的侧脸少了几分暴烈,看上去竟有点像老王爷。
那目的地却触动了心弦,四年了,记忆中的樱都没有金阁宫阙,没有碧翠成荫,只剩下阴沉的青灰,那,是死人的颜色。
在河上漂了五天,一出白城三人就上岸置了三匹快马改走陆路,起初猫爪还私下问过两句,苍远知道他的顾虑,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先靠着单家的腰牌们混过关。但一路上平静得让人觉得不太寻常,苍远面上没说心里却一刻也没放松提防,终于在临近樱都的时候,才得知了真正的原因,就在一日前,文帝突然驾崩了。
穿过的城门,樱都已经变成了另一座白城,只是妆点它的不是白雪,而是白纱。门栏上,树木上,身上,地上,素白一片,就连远处的金殿,此刻也泛出惨白的寒光。帝王丧,举国哀,不论他是不是位明君,尤其是在这等乱世,那哀痛可能更多的是对于未知命运的忐忑。
守城的士兵没有阻拦,但领兵的将士在看到单非的腰牌之后眼角明显的抽动了一下,几十年来盘守边疆的单家在这个特殊时刻出现在樱都,虽然只有三个人,但也足够掀起不小的风浪。
“今日就进殿,不行咱们再另做打算,此地不宜久留。”单非的焦急苍远看在眼里,但还是压低声音提醒,虽然这个时候晋见借兵是最最下等的时机,但他看得出这一片素白下的暗潮汹涌,禅王之子的招牌太过惹眼,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路上不便多说,单非憋得脸通红,刚在单家的别馆落下脚,气就泄了一半,“奶奶的皇帝老子,早不死晚不死,好不容易要用你一回,居然在这个时候翘辫子。”单非嘴上骂着也不过是发泄发泄,粗莽如他也料得到今日进殿的结果。
“来了总要试一试,纵使天不助我,也需放手一搏,但且记着速去速回,无论结果如何,等你一回咱们就出城。”苍远拍着单非的肩膀,他无法陪他进殿,即便身在单家别馆,他面上的遮风巾也一直没有拿下来,而且这个时候越是只身前往,越是容易撇清别有用心之说,他只能对着单非反复交待。
看着单非踏出门栏,猫爪也从角落里走出来,“我送他一段,顺便去探探,你……”苍远心领神会的抬了下手,猫爪已经没了身影。
“猫爪!”石头一把抱住面前这个熟悉的瘦削身影,猫爪被勒得几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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