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的记忆都变得足以牵动他的心。
“我乃白虎营霍将军麾下先锋,人称断山刘八刘闯是也。”断山猫扛着砍刀,挺起还挂着道血痕的肥硕肚子,那语气那神态宛若又回到了敌军阵前,万人所向的峥嵘岁月。就像真正的信仰永不会被掩盖,那付面容似乎无论何时都一样坚定不会更改。
师傅以外的另一个,跟自己一样原本应该被抹煞的人,曾经以为会随着那块牌匾陨落消亡的白虎之光,竟然从来不曾熄灭,无论它是怎样的散落天涯。
“我不光是姜贺钊的徒弟,我还是霍擎天的儿子,我是霍苍远。”三年了,这句话第一次从苍远口中说出来,在他慢慢长大,学会隐忍谋算之后,第一次亲口说出这样的话。绝不是向长辈寻求庇护的语气,那是一次又一次亲眼见证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守护着自己心中的白虎营,那一切让他在这一刻无比坚定。他能活着已经耗费了太多人的性命,如果正如师傅说的,那些人死为的是让他能够选择怎么活,他不要隐姓埋名,他要做霍苍远。
断山猫用拇指抹去眼角与他极不相称的泪痕,只道兄弟情深,如今已是天人永隔,止不住又长叹一声。“没想到老九也……不过他走得坦荡,他日黄泉路上见到,老子便不再欺他是个草包少爷。不过话说回来,你二人为何会跟在单家小王爷身边,难道你们不知道当年?”
苍远又将他们出了宿关的经历草草说了一遍,“我俩并未表明身份,一开始潜入白城也是想弄清当年之始末,但那终究是私仇,如今国难当前,白城如若失陷,我洛萩东北门户大开,恐有亡国之忧,为今之计惟有先携手抗敌。”
“果然是大哥的儿子,说得都是那么些道道,老子粗人一个,弄不懂这些,但那狗皇帝害我大哥,和我千万营中弟兄,这样的国亡了也罢。要不是大哥交代,我头一个起兵造反。”断山猫摸着光头,恨得牙根痒痒,要不是当年大哥留下话,一不可寻死,二不可造反,他也不会支着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寨子窝在山里专劫往来白城的商户。
“真的打起仗来,不会只死个禅王,只死个皇上,到头来苦的是兵是民,都是些没有名字的亡魂。阿爹在世的时候南征北战,应该也是为洛萩守安,有朝一日,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