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但他却没有空暇去理清之前萦绕心头的三人棋局,因为此刻整个胸腔内都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情绪,难道这就是打胜仗的感受?他不知道。阿爹每次打了胜仗也会这样?他不知道。但他知道那不是断山猫口中说的痛快。
“叶兄弟!”单非立在宫门前挥着手中的乌金棍,另一只手擒着一个瘫软在地上的身影。南门采用的是重军攻城,单非和邵将军一直在后方指挥,到攻进皇宫才亲自上阵,所以从头到脚几乎没沾一点尘土,倒是他手中的那个半大孩子,眼神空洞的盯着地砖,满身满脸的血。
“这是?”
“宏帝的儿子,靬戗的太子。”单非说着松了手,任那已经下丢了魂的孩子滑在脚边,“宏帝真是老奸巨滑,被擒后妄图从密道逃走,邵将军上前要抓,他居然拿自己的亲儿子挡箭,结果吃了我一棍就死了,现如今只能抓他做人质了。”
无论靬戗太子昨日以前是过着怎样养尊处优的日子,只是一朝丧国,被生父拿来挡箭,又亲眼瞧着父亲被打得脑浆迸裂绝命当场,这孩子的今日,实在经历了太多。苍远看着那个顶着血污颤抖的孩子,看着扎在那孩子肩上的断箭,竟然不自控的弯腰伸出手。可就在托起那孩子手臂的瞬间,那双没有焦点的双眼划过苍远的脸庞,然后剧烈的抖动起来,“放手!魔鬼!放开我!”
是什么让一个孩子发出如此惨决凄厉的叫喊,苍远退却了。不知所措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全是血,不光是双手,连那柄长枪也变了颜色,头发上,脸上,身上,有自己的,但更多是别人,流淌着或凝固了。苍远茫然的望着四起弥漫的硝烟,脑中想起阿爹白虎杀神的称号,想起禅王的话,所有死去的人,靬戗也好,洛萩也好,亡灵没有区别。他终于明白那种无法名状的郁结感觉,战争,无论胜败,终究都是杀戮。
仅以微小的伤亡解决了丹泽的后顾之忧,还擒到了太子作质,大军掉头之后士气高涨,虽然白城那边依然没有什么动静,虽然前方等待他们的会是场硬仗,但单非显然已经放下的包袱,准备好迎接一切。只是直到大军沿着镜泊湖进入白城境内,苍远的脸上的阴云都没有散去,他的心仿佛停在靬戗宫门前的那一刻,再没走开。
“报!敌军已经撤出白山向我军移动,以两军移动的速度,三日后应该会在辽泉北面的砂原遭遇。”
“哈哈!终于还是动弹了,父王那边既然脱了困,咱们就到砂原好好款待下这帮靬戗的贵客吧。”单非听着来报再按捺不住心中急切,“传令下去,加快行军!”
单非领着大军提前半日到达了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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