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怨眼神,但他此刻没有丝毫要为受到冷落的女儿鸣不平的意思。正相反,自从齐琼踏入烟雨楼,他的脑中就在思索,如果小皇帝并不是不行,那多年来拒绝与皇后同房就可以清晰地解释为对谢家的抵抗,他相信齐琼如此坚持肯定是懂得其中的利害关系,那么现在算什么,美色当前的缴械投降?在他谢恩怀的世界里,绝没有那么简单的道理,就算是他亲自布下的这步棋,他还是忍不住心存怀疑。
“朕自知有愧,所以在庆典最后已为凌王备了一份大礼,还请好好欣赏。”齐琼的笑仿佛一层凝固的面具,正如云姬所言,如果死能解决一切,这面具后面应该早已藏好毒箭。
凌王也懒得继续寒暄,眼底闪着阴郁的寒光投向前方,他倒要看看,这小皇帝能玩出什么花样。
此时与琼楼看台遥遥相望的巨大戏台上也是异彩纷呈。叮咚钟琴伴着婀娜的水袖舞,恍惚间让人怀疑是否移身仙境。错落的梅花桩上两只金狮共戏彩球,步履生风间一眨眼一摇头,惟妙惟肖让人连声称绝。这边花脸唱罢那边武生翻腾,看台上大小官员盘中饕餮不及下咽,直叹息绝妙的表演双目观之不及,双耳听之不切。
台上惊锣乍起,只道是压轴好戏即将上演。两只描金彩幡先夺人眼球的飞入场中,两位彪猛大汉移步探手迎着金幡飞来的方向,入手,退步,转身,抬举,步调统一,一气呵成将金幡举过头顶,只一亮相就掀起一片掌声。两汉马步扎稳将将站定,戏台两侧又跳出两个少年,踏着大汉的腿肩,猿猴一般三五步就窜到了金幡顶端来了个单手倒立。托起共计百十斤重的金幡连同幡顶不停变换姿势的少年,两位大汉这才真正舞开,左手托起换至右肩,右手接过又顶在额头,金幡还没完全稳住,两位大汉脖颈一颤又把它抖落到手中。寻常人扛起来都费劲的东西,在两位粗壮汉子的手里,不但舞的轻松自在,那旋转,那抛接,还带着令人提心吊胆的美感。
整个过程,看得人来不及眨眼,金幡最后一次转会二人手中,然后同时相向倾落,仿佛两扇金色的帘幕在空中交错,与此同时中场的幕布落下,大臣们还没看清金幡最后的去向,戏台上已经换了一幅景象。
一个小小的池塘出现在戏台中央,池塘中飘浮着两株含苞待放的白色莲花,右侧齐腰的假山上还有一个不断涌出水花的小小泉眼,更令人惊奇的是一个身穿宽大银色丝袍,头